毕竟在他看来,梵天颂就算知道了嬴金陵来了也没什么,反正他们是同盟不是吗?
嬴金陵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以的话,她连呼延少司都不想告诉,然而不可能,她在楚魂国需要他。
“如果他还在,你就负责引开他。”
“原来我是这么用的啊。”呼延少司无奈地摇头,他跟上嬴金陵的步伐。
果不其然,梵天颂就在井口附近徘徊。
嬴金陵示意呼延少司赶紧行动。
“太子殿下!”
梵天颂狐疑地转过身,颦眉问道:“这么晚了先生怎么在这里?”
“稷王好学,缠着臣问东问西的,臣脱不开身,故而如此之晚还在宫里逗留。”
“是吗?”提起稷王,梵天颂周身的气压很明显低到不行。
呼延少司:“臣有一事想与太子殿下说,边走边聊。”
梵天颂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四周,点点头。
他们前脚离开,嬴金陵后脚就出来,她拿着罗盘来到井口附近,如果不是罗盘指示,这井口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里面的东西必定不简单。
又或者楚魂国实在是处处都透着诡异,就算有异常,也被这些诡异给掩盖住了。
下面一定有东西,不过居然井口就这么晾着,也没有什么符文符咒之类的。
嬴金陵扔了一块石头下去,听见有回响,下面没有水。
她正想下去,就听见有脚步声。
谁啊!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往这里凑!
嬴金陵无语,她赶紧先躲起来,一瞧,竟然是呼延少司和梵天颂。
这个呼延少司,他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引开个人都这么难?
要不就是梵天颂发现了呼延少司是故意引开他,要不就是对这附近莫名执着,想着能不能把她逮住,不然他不可能又折返。
他们好像在争吵的样子?
嬴金陵觉得新鲜,呼延少司居然也有生气的时候,印象中上次他见到山诡娃娃变成天气娃娃都没有这么生气。
那两个人不欢而散是一刻钟左右之后的事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总算是没有碍事的人了。
嬴金陵出来的时候,呼延少司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样子,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对她笑道:“我还以为银妹妹已经下到井下面去了。”
不要喊这个破名字!
嬴金陵见他心情应该不太好,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直接略过,说道:“本来是要下去的,你们又折返了。”
“不过你确定真的要下去吗?”呼延少司神秘地笑着,“这里可是楚魂国,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通向恐怖之地,回不来哦。”
嬴金陵不以为然地呵呵:“那我就把它炸了。”
她说着已经把襦裙绑成便于活动的装束,挽起袖子,往下纵身一跃。
呼延少司在洞口优哉游哉地问:“下面如何?”
他把音量压低,省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人回应。
呼延少司想也不想,也往下跳,没有任何障碍,他轻松就到了井底,这里黑漆漆,他需要适应一下才看见嬴金陵就站在他前面。
“银……”
他缩回手,低笑着扇了扇羽扇,然后眼眸一敛,羽扇就倏地冒出十几瓣锋利的暗刃,随着他扫动的动作,刺向前面的人。
嬴金陵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身,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来是太傅大人啊?”
嬴金陵不会这么叫他,虽然他刚才就马上发现了这是个冒牌货。
那丫头居然这么快就走掉了。
“你是什么东西?”呼延少司看着被他暗刃扎满脑袋的“嬴金陵”,她像是感觉不到痛,血流了满面依旧是笑着。
“太傅大人不认识我了?这么着急来找我怎么就不认识了呢?”冒牌货嬴金陵嘿嘿笑着。
不得不说,顶着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实在让呼延少司吃不消,他甩出几道符箓过去。
冒牌货不知道是不想躲还是躲不过,又硬生生挨了,她的脸已经被符箓烧着了,却还是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就连叫喊都没有发出来。
呼延少司看见这个冒牌货的肚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心说这难道就是那些寄宿体?
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直直往人体上冲,不到瞬间就从喉咙里冲出来!
*
嬴金陵好像听到呼延少司喊她,但她没有空回去应他,想着反正他要下来就下来,要不下来就在上面待着。
这里果然别有洞天,有很多的分叉路,她按着罗盘的指引,有时向右有时向左,七拐八弯的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下到这里,能闻到不一样的气息倒是真的。
很浓重的瘴气和煞气,她走着走着,听到有水声,紧接着还能看见若有似无的紫色雾气,越往前走,雾气就越浓,瘴气和煞气也是。
前面肯定有东西。
罗盘这个时候也开始躁动了起来,她握着的时候,手被它震得抖动。
有说话声?
似乎还是戏闹声?
谁在这里戏闹?
幻觉?
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