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大祭司和祭司有什么头绪吗?”嬴金陵问。
呼延少司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连我们都没有头绪,他们两个顶什么用?”
“他们是怎么说的啊?”
“他们说要开坛做法。”呼延少司不屑一顾的语气,“真是神神叨叨的。”
这句鄙视从呼延少司嘴里说出来,嬴金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分明他自己也是神神叨叨的人。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主子,宫里来人传话,大王让您和两位姑娘进宫。”
“知道了,下去吧。”
呼延少司对嬴金陵说:“说来就来,走吧,进宫去了。”
*
大周,大将军府。
外面依旧是大批禁军把守,嬴家三兄弟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母亲什么时候从宫里回来。
“三位少爷,夫人回来!”
仆人的话让三兄弟都蹭的站起来,忙出去迎接母亲,见到母亲没事回来才稍微放下心。
“娘,陛下招你进宫是为了什么?”嬴非闲拉着母亲坐下来。
其他两兄弟也紧张地看着母亲。
嬴夫人叹气:“陛下问璃儿的事。”
“金璃暴露了?”嬴非霸大惊失色。
“这倒是没有。”
三个人悬着的心还没放下来,就听嬴夫人愁眉苦脸道:“陛下也不知从哪里得知的,说璃儿和那什么牺阳国的王爷走得很近,你们也知道陛下那多疑的性格。”
嬴家三兄弟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金陵都没跟他们说,是怕他们担心吗?
嬴非晏:“他们现在在哪?陛下知道吗?”
嬴夫人摇头,“他不知道,可他觉得我们都知道,言语之间,就是不信任我们,还非要璃儿这几天就进宫去向他说明情况,我上哪儿找她去啊?”
“陛下这是下了最后通牒的意思。”嬴非闲皱紧了眉头。
嬴非霸脸色严峻:“如果到时候金璃还是不在,恐怕……”
“陛下正愁寻不到我们的错处呢,这不送上门去了吗?”嬴非晏也一筹莫展。
“可他凭什么说是就是?有证据吗?”嬴非霸冷哼。
“哪需要什么证据,天子一句话的事,又没有真的把我们都砍头了要什么证据?可以下狱了慢慢审问。”嬴非晏说。
在牢里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嬴非霸:“我想办法联系金陵。”
“我想起来了,金陵临走前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去找上官阁主。”嬴非闲说。
“找上官老头顶什么用,他除了看病还会点啥?”嬴非霸无语。
一直没有说话的嬴夫人说:“陵儿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就想办法去找找上官阁主。”
“我去吧,这里就属我的武功最高,避开禁军去一趟天阁寺应该没有问题。”嬴非晏看着他们道。
其他人都只好点头,现在他们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
自从知道了嬴家私下和牺阳国的王爷勾结的事,慕延征就更加坐立不安了,一方面慕玄婴那边迟迟没有新的进展,一方面这边又发生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好像突然之间所有人都要跟他对着干。
他依旧不知道嬴金璃现在在何处,温晃成也很久没有传递消息回来,一个两个都是不中用的!
那个丹樱皇女至今也没有表明要结盟的打算,这他倒是不急,毕竟谁将来继承大统还是未知数,对他来说只要不是那个烈染骨就行。
“陛下。”
福来海进来就看见天子愁眉苦脸,心里也是很急,他也很想替天子分忧,无奈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先去查查牺阳国。
“陛下,奴才去查探回来了,确实如陛下所料,牺阳国现在的夺嫡之争里,名叫烈染骨的王爷和丹樱皇女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
福来海呈上他查到的资料,“他们国家不分男女,按照顺位来继承,丹樱皇女是长女,本该就是要继承皇位的,可烈染骨王爷的威望也很高,在他们的朝中有着一大批的朝臣支持。”
慕延征翻阅着资料,他思忖着,没有说话。
福来海就静静等着天子的吩咐。
过了很久,慕延征才开口:“你让人秘密去查探嬴金璃的踪迹,多派些人手,不够就从禁军甚至军中调人。”
要不是卫吾军全都出任务了,让他们去就可以事半功倍。
“奴才这就去办。”
慕延征攥着这些资料,揉着眉心。
陵儿,这件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
她背着他,有许许多多的秘密,她是真的想颠覆他的江山!
慕延征很怀念他听到的琴声,那时候的琴声给了他希望,他多么想他们就停留在初遇的美好里,没有这些纷纷扰扰。
可惜现在,他们之间是回不去从前了吧?
陵儿……
慕延征让人拿来上好的宣纸,他打算亲自给嬴金陵写一封信,他记得她从前好像就很喜欢给他写信,各种恋慕的诗句,而他从来都没有给她回过信,甚至粗略一看就扔掉了。
她现在如果收到他的信会开心吗?
慕延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