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意正在给儿子处理伤口,突然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着这小子,“死小子,这刚认下爹,就把老娘给卖了啊?我说过,要嫁给他了吗?要不要嫁,是老娘的事儿,你凭什么把老娘塞给他啊?”
来晓剑瞪了亲妈一眼,“哎,我一个人在家,你俩咋腻歪,我当没看见。现在,老的小的都回来了,你们不结婚就住一起,这算哪门子事儿啊?你不嫌难堪,我这个儿子还嫌丢人呢!到时候,婆婆下看你,小爷这脸也发烧啊!”
来如意老脸一热,恼羞成怒,“死小子,我就不嫁。他就算求我,我也不嫁给他。还婆婆下看我,我不让她绕环城路爬一圈,就是我大度了!”
她和盛云卿腻歪的事儿,被儿子当场戳破。
就算是亲儿子,也让她有些难为情啊!
这谈婚论嫁上,她再不矜持点儿,不就被这父子俩联合给俘虏了嘛!
盛云卿单手揽着自己的儿子,得意地看着忙碌的女人,“喂,你别训我儿子啊!他又不是没爹,任你欺负。我觉得我儿子说得对,咱们俩的事儿,是该办了。不然的话,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我,好说不好听啊!”
来如意瞪了盛云卿一眼,嗤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都别想。姑奶奶可不能这么便宜你,没有浪漫的求婚,没有大克拉的钻戒,想让姑奶奶嫁给你,想都别想。我又不是来如云,没有那么犯贱,非要上杆子嫁给你……”
其实,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为了给自己讨回点尊严,生生把自己搞得跟拜金女似的。
盛云卿跟儿子相视一眼,“不就是策划一个浪漫的求婚嘛,这个,还难不住我盛云卿。大克拉的钻戒,更是小意思。你等着,爷准备准备,一定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求婚仪式儿,让你感动得稀里哗啦。”
不用这女人说,他也会郑重对待两个人的婚礼。
这女人对他而言,是生命里的唯一,绝无仅有的一个。来如云那贱人,连如意的脚趾甲都不如。他怎么舍得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舍得让她和来如云相比。
来如意倪了他一眼,娇嗔地,“先养伤,然后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盛云卿不在意地耸耸肩,“这点小伤,压根就不算什么。要不是腿抽筋,我现在就能健步如飞,你信不信?只要我的腿不抽筋了,立马策划求婚仪式儿……”瞧瞧自己儿子,“大宝,你了解这女人,到时候,你帮我参考参考,省得感动不了她,你没有办法把她早点塞给我……”
来晓剑噗嗤一声,笑了,“这女人天天给我念紧箍咒,一天到晚跟唐僧似的。早点把她塞给你,也省得再念叨我了。嫁出去,小爷耳根子也清净清净!”
来如意见儿子跟老子一块气她,把处理完伤口的棉签一扔,“死小子,老娘白养你这么大,居然胳膊肘向外拐,跟你老子一个鼻孔出气。你小子的伤口,老娘也不处理了。去,找你丈母娘或者老丈人给你包扎去……”
晓剑有心结时,她想让这小子跟盛云卿好好的。
这爷俩相认了,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吃醋。自己辛辛苦苦恩养大的儿子,跟他老子走得近,她突然有些心理失衡了。
来晓剑瞧了瞧盛云卿,“你瞧瞧你女人,这是什么脾气?说急就急,说吼就吼,说拧耳朵,就拧耳朵,一直都有暴力倾向。你要娶她,最好心里有个谱啊。省得到时候后悔,那可就晚了啊!”
盛云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暴力倾向,你爹地也得娶啊!崽子都生了,总不能不负责任吧。再说,你爹还真喜欢野蛮暴力的女人。天天跟暴力女人在一起,以暴制暴,深度交流,这日子过得多有情调啊!”
来如意见父子俩一唱一和,心里越发失衡。
她抓起枕头,恼羞成怒地朝盛云卿砸了过去,“臭男人,你想娶,老娘还不想嫁呢。我现在,就去开后宫,纳一百个美男,我气死你!”
深度交流,想都别想!
往后,她就让这男人干靠着,想吃屁,都让他闻不到味儿!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拉帮结派,故意气她。
来如意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她佯装生气地走出卧室,把这爷俩关在卧室里。
这父子俩刚相认,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
她与其留在房间里,不如给他们一个空间,盛云卿想问几个小崽子的童年,可以毫无顾忌地询问。来晓剑想跟自己亲爹倾诉什么,就尽情地倾诉。大宝当了这么多年的超级奶爸,扮演了这么多年的大家长。现在在亲爹面前,也该释放一下孩子的天性了。
“这么多年,跟着你妈咪,没少吃苦吧?”
“说吃苦,倒也没吃多少苦。只是,如姐经常行医,且满世界地流浪,我也只能跟着她居无定所。本来,她赚的钱,足够我们母子花。可她和小四儿,还非要做慈善,把自己银行卡绑定了基金会。所以,我们经常都是赤贫。我不想让弟弟妹妹太委屈,所以,不得不把自己当成家长,处处保护他们……”
“儿子,难为你了。以后,爹地再也不用你保护弟弟妹妹了。这本该属于爹地的重担,爹地一准会接过来,好好地挑下去。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