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所有的宾客,公孙夫人才终于在正屋里和公孙明碰上了头。
公孙夫人一字不落地将今日在后院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公孙明听。
公孙明唏嘘不已,却直接跳过了别人家的污糟事,直接问起了自家婆娘:“今日沈将军在宴席上,明里暗里的在给我递话,想和我们家结亲,我都没敢接茬儿,你那边如何?”
公孙夫人拆着发饰,也叹了口气,将早上沈夫人说的那番话讲给了丈夫听。
公孙明坐在榻上,愣了半晌才说道:“这么说,沈家是真的看上咱们琅儿了?可咱们家瓒儿还没定亲呢!这······”
“夫君!如今早就不同旧时了,无需长幼有序结亲。再说咱们家先给琅丫头定下婚约,也不是就立刻要嫁过去了!”沈夫人娇嗔道。
“可咱们家和沈家终究是存在着门第之别道,我怕咱们琅儿嫁过去会受苦。”公孙老爷担心道。
沈夫人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我觉得今日那游家姑娘和玥丫头的事情里,估摸着有沈公子和沈姑娘的手笔。虽然伤人不太好,可这不正好说明沈家公子看重咱们琅丫头吗?”
公孙明大为吃惊:“你是说,沈家公子亲自上阵,为咱们琅丫头出气的?”
“有可能。”公孙夫人点头道。
“明日早膳你问问琅丫头的意思。”公孙明喝了口茶,叮嘱道:“忙了一天你早些休息,我去父亲母亲那边看看。玥丫头道事情你不便出面,我也去去就回,毕竟是在咱们家出的事。”
公孙夫人一听公孙玥的名字就来气,她冷哼一声,狠狠地将手中的梳子拍在梳妆台的桌面上。
“要我说,这玥丫头来京城,就没存什么好心思。老爷,您可是没瞧见那丫头成天儿地往外跑,还总爱打听咱们琅丫头院子里的事情。今日就差没跟沈夫人讨上一枚南珠了!”
“我知道,所以这回,咱们公孙家不分也得分了。等父亲母亲将这丫头送回辽东,我便禀明父亲母亲,留下他们久住,辽东的那些个祖产,等琅丫头成了婚,我便陪着父亲回去处理掉!”
“咱们以后,便是堂堂正正的京城人士了!”
公孙明颇为自豪。
“都依夫君的!”公孙夫人小意柔情,自然对自己的夫君无有不依的。
公孙老夫妇俩的院子里,公孙玥正在哭哭啼啼地向老两口诉苦。
“叔祖父母,你们可要为玥儿做主啊!玥儿如今被这么一盆脏水泼了一声,还被人污蔑和那个什么游家二公子有些什么,玥儿可不要活了!”
她捂着脸嘤嘤哭着,可声音中却隐隐透露出来一阵期待。
今天可是在公孙府里出的事,公孙府的人怎么样也得给自己讨个说法吧!
可她终究是忘了,她可不是这座公孙府里的正经小姐,坐在上面的两位老人,也不是她的正经祖父母。
此时,公孙老夫妇俩心中不住地在后悔,当时来京城,为什么要接受这个烫手山药跟着来京城的要求。
原来在辽东的时候,她便很不老实!
若不是她,自家亲孙女也不必跟着她母亲到京城来打前阵!
“那你想怎么样?”公孙老夫人打破沉默,沉声问道。
公孙玥一看有戏,连忙抬头,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叔祖父母,只需你们上门替我将这门亲事说下,我家祖父母自然会在分家的时候,多给你们这一房分上几成。”
公孙玥知道公孙老夫妇俩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她可劲儿地往老两口的心窝子里戳。
“我竟然不知,一个隔房孙女的婚事,还需要我们家的长辈去上门说!”公孙明姗姗来迟。
“叔父!我可是在你们家被侮辱,难道你们家不给我讨个公道吗?”公孙玥听见公孙明的话,脸色瞬间惨白。
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如若你们不去帮我说亲事,我便出去跟京城里的人说,说你们家虐待侄女儿,不顾侄女儿名节,一心只想讨好达官贵人!”
公孙明大手一挥,招上来几个粗圆的壮士婆子:“原来你竟然存了这个心思。你自己心思不正,还要我们家的人低声下气地给你去说亲事,你做梦!”
“来人,将公孙玥捆起来,丢到回辽东的马车上去,连夜送回辽东去!”
“我也不怕你告状,今日之事,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若你不想在辽东老老实实地嫁人,我这便休书一封,将你做的好事宣传给辽东的世家大族去,看你到时候还能选到什么好夫家!”
公孙明干脆把话说死,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本来公孙家就已经分家了,根本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在我父母亲面前指手画脚。我真要好好问问你的父母,你的家教何在!”
公孙明一番疾言厉色,将公孙玥彻底唬住了。
没等她挣扎,直接被绑住了手脚送到了马车上,连带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