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哪有啊!”公孙琅被亲妈暴露陋习,一时间闹了个大红脸。
真好啊!
世家大的孩子,一般都是有乳娘带着照顾,再不济还有一屋子的小丫鬟。
公孙舅母却说她经常半夜去替公孙小姑娘盖被子,难怪娇养出这样性格单纯的小丫头来,一点没有世家小姐的高傲。
张瑶慈祥地看着公孙琅同公孙舅母撒娇。
这眼神,看在公孙夫人的眼里,却令公孙夫人心里一酸。
好好地提什么小时候盖被子的事情,瑶儿从小便没了亲娘,继母再好也隔着肚皮,自己又有亲生女儿要照顾,瑶儿怎会享受到自己这般对琅儿的细心照料。
若张瑶仔细观察,定能发现自家舅母眼中闪过的一丝同情。
公孙夫人心里一软,赶紧说道:“也不必拘着大早上便来给我请安,我看你们张府的那位继夫人大约也没有这般规矩,没得让我一个舅母拿大弄乔了。”
“那便好!终于可以放松一阵了!”公孙琅一松,快乐得差点儿跳起来。
公孙家规矩森严,讲究晨昏定省,公孙琅从没睡过一次懒觉,每日都被拘着学书本规矩,女工账簿,从没一刻放松。
如今自家母亲金口玉言,可以放她假,她心里更是将张瑶列为在世菩萨,救自己出水火的在世女菩萨!
“如今天气渐凉,外面的日头没有那么毒了,等你生辰过后,我们还会再京城盘桓一阵,你就让你表哥带着你们姐妹俩,再约上三五好友,去郊外逛逛玩玩,别整日拘在家中无聊。”
公孙舅母突然提起公孙瓒来。
张瑶一滞,有些尴尬。
若之前不知道公孙舅母的心思,只当是舅母想着要拉近表姊妹的感情。
如今看透了公孙舅母点鸳鸯谱的意图,竟意外地有些尴尬起来。
“你表哥骑射在我们家是个顶个的好,让他露一手给你瞧瞧。你别看我一副刻板主母的样子,也曾经年轻过,知道你们孩子们不喜欢被管束着。”公孙舅母一副十分开明。
公孙琅俏皮地冲张瑶眨眨眼,娇声道:“多谢母亲!我今日可以随瑶姐姐去她的店铺里瞧瞧吗?听说姐姐店里的东西,在京城里可是千金难得呢!”
“行!别胡闹就成!”公孙舅母挥了挥手,像撵走两只嗡嗡的苍蝇般。
公孙夫人撵走了两个小丫头,继续带着身边的嬷嬷整理箱笼。
这次虽说是因为来京城给张瑶庆贺生辰的,但公孙家还是存了别的心思的。
公孙家族盘踞辽东多年,以教书为主业,学生遍布周川各地,但公孙家却并无一人入仕。
正所谓桃李满天下,家中结苦瓜。
好几代公孙家都没有有能力的子侄能够考取功名。
如今公孙瓒这一辈有好几个优秀的子孙,学业颇为优秀,公孙老太爷便再次动了送孙子进朝的心思。
公孙瓒年长一些,已经过了乡试,明年便要下场参加会试。
公孙老太爷便想趁着外孙女生辰的机会,让儿媳先行到京城来探探路,毕竟学师生关系,还得有一方去维持。
临行前,公孙老太爷除了给儿媳塞了一整箱送给张瑶的礼物外,还另外给了儿媳一沓子名册,都是这些年,在辽东公孙家私塾读过书的学生。
这些人多少都在朝有些官职,给了儿媳以便于她在京城结交。
公孙老夫人想得更远,既然公孙家想重新入仕,必不可少便需要在京城扎根。
因此又额外从自己的私房里取了不少银票塞给儿媳,让儿媳务必在京城中相看一座大宅子,以作为公孙家扎根在京城的依据。
当然,这些并没有给隔房的几位叔伯知道,也只是他们一家人的打算罢了。
“夫人,箱笼清点完毕了,是否需要按照老太爷的那份名册一一上门递帖子送礼?”周嬷嬷问道。
公孙夫人身边跟着的正是她从葛家出嫁时,便跟在身边的,后来配给了公孙明身边的管事,夫家姓周。
“当然不送,公婆的意思是让我来探探路,等瑶儿生辰那日,我以公孙家长辈的名义去见客,公孙家的学生有意的自然会主动给我下帖子。”
公孙夫人摇摇头,继续道:“若是无意,我们何必上门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如今朝中形势不明,我们又是借着张国公的势来起伏,自然要看清阵营,绝不能行差踏错!”
另一边,张瑶带着公孙琅、张琪与张国公和陈氏告了假,又从张国公那里套了几百两银子来,便带着两个小丫头上了樊楼吃早茶。
“大姐姐,樊楼需要提前预订的!”张琪好意提醒道。
张琪这还是同张瑶和好后,第一次与她一道出门。
以前两人总是别苗头的时候,张琪处处关注着张瑶,知道她被太子殿下邀请到樊楼见面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来,因此也是蹭了太子殿下和张瑶的包房。
如今第一次坐上了张瑶的四佳马车,还被带着要上樊楼吃早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碍事,你姐姐我自有妙招!”张瑶得意地摆摆手。
这还是刚谈好的买卖。
她目前经营最佳的,还数“仙女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