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心道,你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之前要和陈若娥争宠时的豪言壮语全进狗肚子里了吗?
“你别说话就行,我来说。”张瑶想了想,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你千万别说话,就当你自己是个哑巴!”
“我知道了!”张琪小白花白着脸,乖顺地答道。
稍作整理一番,张瑶便带着张琪和江月出了门,那队士兵恭候许久,径直将他们往刘贵妃的寝宫栖梧宫的方向领。
当下,张瑶心里便有了底数。
看来太子殿下确已脱离危险,甚至查了一夜加一上午,并没有查出什么与她们姐妹俩有关的证据来。
陈若娥到底只是个庶女,并没有多少心眼子提前栽赃嫁祸,只不过运气不好,遇到了背后之人横插一杠,加了一把迷药,直接被迷翻在了案发现场。
被人当众揭开勾引太子殿下的事实,下不来台阶,又不知道到底谁在背后阴了自己一把,只得想把张琪拉下水。
只是没想到,张瑶这位嫡姐很是仗义,竟然二话不说便和张琪一致对外,即将上演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的戏码来。
张瑶洋洋自得:奥斯卡都得欠自己一座小金人了吧!
张瑶、张琪姐妹俩被带到刘贵妃寝宫的正厅,跪了半晌,刘贵妃这才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瑶儿,咱们又见面了!”刘贵妃上来倒是先给张瑶来了个先礼后兵。
张瑶微笑着回应:“贵妃娘娘金安!娘娘容颜依旧,胜似仙女!”
马屁不响,办事不爽。
既没有大理寺拿人,也没有刑部的问话。
看起来刘贵妃也只是例行问话,自己沉着应对,应当不会有所差池。
“你们可认罪?”刘贵妃摆着最温和的态度,却说着最凶狠的话。
“敢问娘娘,何罪之有?”张瑶倒也不惧,冷声回道。
“在皇宫内院,胆敢谋害大臣之女!”刘贵妃纤纤玉手托着太阳穴,张口吃了一颗小宫女递上的葡萄。
“指证犯罪需要一个犯罪动机,敢问娘娘,臣女谋害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张瑶直白大胆,主打一个直球的态度。
刘贵妃欣然一笑,伸手点了点跪在她身后的张琪,说道:“不管你如何伶牙俐齿,你妹妹也逃不了干系。你倒是可以问问看她,对陈若娥有没有嫉妒之心。”
“......”
张琪跪在后面瑟瑟发抖,被刘贵妃点名后,不敢吭声,头垂地更低了。
“贵妃娘娘,臣女家姐妹不做他人妾!”张瑶挺直了腰板,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哦?看来静蕙郡主是看不上太子了?”刘贵妃神色一凛,皱眉不悦道。
“非也非也,臣女姐妹二人自小便羡慕父亲对母亲的一腔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臣女姐妹的毕生追求。”张瑶扯出老国公和母亲公孙晴的爱情故事,暗示刘贵妃别太过分。
“可你父亲不也续弦娶了继室?”刘贵妃嗤笑一声,不屑道。
“臣女父亲为何会续弦娶继室,想必贵妃娘娘也是有数的。”
直说呗,若不是你们钩心斗角争夺权利,将我父亲卷入了这池浑水中,我父亲也不必娶个不认识的女人以稳固立场,避免被人随意再塞个女子入门。
躲在后面锤头听着的张琪,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母亲进国公府的门,背后还有这么一段风云诡谲的算计。
刘贵妃被张瑶的回怼刺得一滞,当下便要发作出来。
旁边的福龄姑姑一把摁住了刘贵妃的肩膀,冲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张瑶一直仔细关注着刘贵妃的一言一行,见此情形当下便有了数。
她气淡神宁,开口问道:“贵妃娘娘,想必眼下已经知道抓错了人了吧?臣女姐妹两个重臣之女,无故被扣押在皇宫内,不知前朝的人,是否对贵妃娘娘有所微词啊?”
刘贵妃眉头狠皱,似是很不满意张瑶明里暗里的威胁。
“我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后宫中!”终究是没忍得住,不顾福龄的阻挠,刘贵妃说出了自己的这句威胁的话来。
“哦?那臣女便斗胆问上一句,皇帝陛下是否知道贵妃娘娘有如此滔天的权利,竟然敢在皇宫之中,随意抹杀朝廷重臣之女?”张瑶毫不畏惧,心平气和地冲刘贵妃一笑说道。
老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老皇帝他疑心病极重,刘贵妃在他面前一向伏低做小,连册封太子,都是老皇帝一时兴起。
当然,刘贵妃也在前朝各家之间走动,替太子笼络了不少人心,又带着太子默默地在老皇帝面前不停地刷存在感,这才潜移默化,令老皇帝下了立太子的决定。
如今这事儿,闹大了,刘贵妃不但收不了场,还在老皇帝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依着老皇帝的个性,若刘贵妃不是那般表现得柔若无骨,只怕早在册立太子的时候,便会留子去母了!
刘贵妃脸色百般变化,最后只能恨恨地问道:“你在威胁我?”
“贵妃娘娘,臣女以为,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如何好好调教好您那位好儿媳要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毕竟这宫闱里发生的事情,有那么多见证者。”张瑶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