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轻吹口哨,唤来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猫。小猫看见李慕白,围着他脚边打转,对着他蹭了又蹭。
“哇~!这么可爱的猫!”新世纪猫奴张瑶一见猫便走不动道“快给我抱抱!”
“这是我养的雪球,颇通人性,也专门训练过,你如果有任何想起来的剧情,或是寻求帮忙,便将纸条塞在他脖子上的铃铛中,他自会来寻我......”李慕白叮嘱道。
“好好好!”张瑶根本没听,一把抱着雪球吸了又吸:“真好闻!你给他用什么洗的?他喜欢吃什么?你要把他送给我吗?”她一叠声的问着。
“......”李慕白指着铃铛的手还未收回。
“我跟你说的听见了吗?”李慕白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十足的猫奴,一心扑在了雪球身上,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嗯!啊?你说什么?”张瑶拿着根羽毛在逗弄雪球,雪球大约是一直跟着李慕白,从没人这么有耐心的陪他玩,他竟然十分欢喜,对着羽毛扑来扑去。
“雪球是公猫还是母猫啊?”不等李慕白回应,张瑶干脆自己动手求证,抱住雪球扒开了他的尾巴。
“......”李慕白眼角抽了抽“公的!”
“果然是公猫呢,你给他绝育过没有?”张瑶有一丝兴奋。
“绝育?”李慕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啊,就是阉了他!”张瑶科普道。
“......”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李慕白支吾起来
“不然他会祸害周围的小母猫的,他这么好看,肯定会有很多小母猫喜欢他!”张瑶摸着雪球解释道。
雪球被张瑶摸得舒服得不得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只当她在夸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丝威胁。
“没有!”李慕白赶紧回答,生怕再从张瑶嘴里听到更刺激的话题。
“那我得注意点了,不然等秋天的时候,要有一群母猫带着一帮小猫来找我们要求负责了!”张瑶继续道。
果然......
“你记得想找我就塞纸条到铃铛里,我先走了!”李慕白一口气说完,头也不回的翻墙走了。
甚至还在翻墙的时候滑了下脚。
张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想提醒他下次能不能从门走,翻来翻去的好影响他高冷的形象。
第二日一早,秋冬就进房来叫张瑶起床。前夜喝了酒,又因不需要给继母请安,早已习惯了睡到自然醒,张瑶只哼哼应着声,却丝毫不动。
“哎哟姑娘,今天是各位管事第一次来会面日子,你可不要迟到了!快快起床吧!”秋冬拍了拍张瑶的屁股,亲昵的叫着。
“秋妈妈,还没到年纪呢就这么啰嗦了!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可起不来!”张瑶不动,闭着眼道。
秋冬不理会她的调侃,去洗脸盆里打了一条热热的毛巾,敷在了张瑶的脸色:“我做妈妈的时候,定比现在更讨你嫌!”
张瑶被这热毛巾敷的舒服的一声长叹:“啊!舒服!”瞬间神清气爽坐起了身。
“那感情好,那你直接替我去料理了吧!”张瑶有些耍赖。
“哎哟祖宗,这可是您正式接管国公府的第一次会面,可不能马虎!”秋冬一边伺候着张瑶穿衣,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大总管是王先生,负责厨房采买的是叫花妈妈,负责后院浆洗洒扫的是赵妈妈,还有负责针线衣裳的是刘妈妈,丫头管事处的是秦妈妈,还有咱们国公府经年店铺的各位掌柜,庄子上的管事今天都来等姑娘问话了,姑娘可要留心些。”
“那个花妈妈惯会看人下碟子的,是继夫人的人,奴婢每次去厨房要些吃食,都要被花妈妈盘问不休!”春夏端着洗脸水边吐槽着:“还有几处店铺和庄子,也是继夫人管事后,新换的管事,姑娘要细细盘查,最好是换个干净。”
张瑶一边比对着耳环样式,一边说道:“我若是新官上任,就将自己继母的人手全部换掉,那想来也知道外面会怎么传我苛待继母继妹呢!何必硬碰硬,总是有办法的!”
“那姑娘今日是准备做什么吗?”春夏接过选好的耳环和簪子,一边给她装扮一边问。
“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府里人多又复杂,等我询问清楚后再登记造册,日后再细细盘查。你们等会儿准备好笔墨纸砚就行。你们姑娘我心里头有数的很!”张瑶得意道。
张瑶心想:我可是人力资源出身,还兼任行政岗位,对于管人这一块,铁定比纸片人熟悉啊!
因着陈氏掌管国公府十余年,自上而下的管事仆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盘根错节,只简单的打发几个人,指标不治本。
就像工厂里总有带头闹事要涨工资的员工,无非就是为钱或为地位。陈氏能许诺的,自己未必不能做到。
更何况张瑶有着这府里权利最大的人做靠山,倒也不怕。
欲要其亡,先让其狂。既然要整顿,就要整到底。
更何况后面还有个“春日宴”的主线任务,若府里的人参杂着有二心的,难保到时候会反水破坏了自己跟李慕白的计划。
等到收拾妥当,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