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氏身边的大丫头鹤儿捧着腰牌、对牌和一箱子钥匙来给张瑶,并转述由于陈氏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便下床来送钥匙。
被人夺了管家权,就是再厚的脸皮,也得羞个几天。她也并不戳穿,只叫秋冬收好,也托鹤儿转告各位管事,过几天再来正式拜见,到时候把各自的账簿一并带来。
这些管事中,多多少少都有陈氏的用惯了的人,需要先晾一晾,等他们自乱阵脚之后,再逐个击破。
这是她回忆了平日里看过的宅斗文,依葫芦画瓢地做出策略。
不一会儿春夏又带来了太子的邀约:“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宫人说,听闻姑娘身子渐愈,特来邀姑娘去樊楼小坐,说是如今春暖花开,樊楼楼下河岸风景优美,适合姑娘散心!”
张瑶要不是知道小说里春夏一直对原女主忠心耿耿,简直就要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被太子给收买了,刚想拒绝,突然想起李慕白关于剧情推动的提醒。
看来剧情需要,即便我这次不赴约,太子这个邀约将会一直存在,就好似打游戏这一关完成不了,便无法进入下一关一般,我还是去吧,总是要经历的!张瑶暗自劝说自己。
“姑娘?”春夏见张瑶发呆不做声,小声再次询问:“姑娘,要不奴婢去回了?”
“不,告诉太子殿下的人,就约明日吧,再透露给张琪那丫头。”张瑶顿了顿,又说:“还是不用特意告诉她了,她院子里的人时时刻刻地注视着我们院子的动静,自然会知道我跟太子殿下约见面的事情。”
虽然这个周川朝代是个架空古代,但是民风淳朴,并不是特别计较男女大防之事,有婚约的男女相约着出游也是有的,因此张瑶并不担心自己的名声。
果然,张瑶的车驾刚出了大门,马房的小厮就来报二姑娘张琪也要了马车出门。
张瑶并不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这本书从头到尾,白莲花张琪的招数都是浅显易懂的,很容易拆招,麻烦的是后面的朝堂之争......
太子和原女主当时是怎么布局来着?她一边想着一边很快便到了樊楼。
小二迎着张瑶一行人上了三楼的雅间,太子李慕晨正倚在窗边静候她的到来。
太子李慕晨不愧是原书男主,其眉眼冷俊,凤眉剑目,鼻梁高挺,睫毛又浓又长,那双眼睛含情似水,回眸时温润如玉,嘴角含笑,张瑶都不禁心跳漏一拍,差点儿也要被吸引住了。
张瑶轻咳一声,暗自嘲讽自己竟被美色迷住。她朝着李慕晨行了个礼,李慕晨忙上前温声道:“瑶儿不必多礼,身子还未痊愈,快快坐下歇息。”
“瑶儿快看,岸上的那束红花,像极了小时候见你的第一面,小脸儿红扑扑,言笑晏晏的模样,一直印在孤的心中。”太子李慕晨指了指对面含笑说道。
面对太子李慕晨很快进入原著台词阶段,张瑶嘴角不禁抽抽,如果不是之前诗词大会见过他嫌弃的目光,肯定以为太子对她早已情根深种,再加上英雄救美之举......
英雄救美!是怎么发生的来着?她有些后悔自己看文只顾看爽点,并未仔细看清事情发生的经过。
“是大姐姐在里面吗?”说曹操曹操就到,张琪妖妖娆娆的声音突然在雅间门外响起。
张瑶不由了用力地翻了个大白眼,果真是迫不及待的就跟了上来呢!
“大姐姐?”门外张琪见张瑶不吭声,又高声道。
“门外可是张二姑娘?”太子见状一副老好人回应道。
“呀!不知太子殿下在此,臣女多有惊扰,请殿下赎罪。”张琪做不知太子在内状,连连在外道歉。
太子李慕晨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着张琪温声道:“琪儿不用多礼,我与你姐姐也是约来赏景,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吧!”
张琪素净的小脸上精巧地略施薄粉,身穿水红色镂金百蝶图案的对襟褂,梳飞仙髻,插两支梅花型金簪。
张瑶不得不佩服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自己打扮得跟朵小白莲花儿似的,我见犹怜。
张琪得了太子的首肯,毫不犹豫地进了雅间,从张瑶身边路过的时候,还小心眼地撞开了她,直接坐在了太子旁边的位置上。
张瑶对此毫不在意,只想着快点儿完事儿回家喝汤,出门前她让秋冬给炖了早晨新买的新鲜江鱼,再加点乳白豆腐,趁热喝最是鲜美了。
一时间三人竟无话可说,室内一片寂静。
张琪作为太子的爱慕者,自不会干晾着这大好机会,只见她用帕子轻点唇瓣开口道:“适才正准备去大姐姐店里采买些胭脂水粉,路过此处发现了大姐姐的车架,还以为大姐姐在跟谁家姐妹在此处游玩,所以特来凑趣。”
啊喂!说话不夹枪带棒的会死吗?出来玩就出来玩是了,说什么不知道我在跟谁见面,当着我的面给我上眼药?张瑶在心里骂死了张琪。
“只因太子殿下接连邀请我来樊楼赴宴,我不敢造次,在伤寒稍微恢复后便赶紧来赴会,只望着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张瑶也假装柔弱地回道,时不时的再咳两声。
“哦?瑶儿新开了哪家胭脂水粉店啊?”太子精明如此,一下子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