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的语气温柔:“乔乔,我爱你,不要抗拒我。”
“陆言琛,你真的爱我吗?”
“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伤害我,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带给我的,这就是你说的爱,那这种爱也太恐怖了。”
孟栀乔眼眶发红,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之前她想的是,与陆言琛,好聚好散,体面道别,那么现在她只剩下了厌恶和痛恨。
她眼里的恨意和厌恶不是作假,明晃晃地落在陆言琛眼里,他的心一块一块的,像是让人用刀子隔开,他抬手捂住孟栀乔的眼睛,声音祈求又带着卑微:“乔乔,你不要用这种眼神,我受不住。”
“放我离开。”孟栀乔拿开他的手,冷漠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陆言琛,别逼着我恨你。”
“乔乔,你不要总想着排斥,试图离开我,我们在这里重新开始,不好吗?”陆言琛语调温柔,轻声哄着她,眼里闪着执拗的光芒。
“陆言琛,我是个正常人,我不会爱上一个囚禁我,控制我人身自由的人,我不杀了他就是好的,你说的完全都是梦话,我不可能爱上你,我只会恨你。”
孟栀乔的话,字字诛心,句句入骨,直戳他的痛处,陆言琛的心,像是处在地狱般,备受煎熬。
他摇摇头,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乔乔,不是这样,你是爱我的,不可以离开我。”
“你有病吧。”孟栀乔眸子里全是对他的厌烦,不耐的挥挥手。
“孟栀乔,我就算是有病,也是得了一种叫你的病。”陆言琛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那双眼睛看着她,仿佛着了火般,能把人烫伤,面色更加冰冷,周身气场强大而又摄人,令人胆寒。
孟栀乔看着男人这一脸发疯的样子,脸上表情变换多彩,身体下意识做出戒备,本能地拿起床上台灯,狠狠地往他脸上扔去。
“哗啦!”台灯破碎的声音,男人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直勾勾地盯着他,犹如一把利剑,仿佛要钻进她的骨头里。
在配上他此时的面容,冷峻的面色透着些苍白,额头上鲜血直流,滑到唇角处,带着些许病态,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恐怖如斯。
孟栀乔手指紧紧握着,两边的床单,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浑身进入警戒状态。
过了良久,男人身上的冷意,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抬眸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卧室。
孟栀乔警惕悬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人也跟着仰头躺到了床上。
五分钟后,卧室的门再次推开,孟栀乔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看见门口的陆言琛。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应是去了趟洗手间,将面上的鲜血洗干净,额头上那道伤口,还是不容忽略,尤其是在他这么一张清俊的脸上,这道伤口看上去,格外的别扭,不合适。
陆言琛提着医药箱,走过来,塞到她的手里,强势命令着:“帮我上药。”
“不可能。”孟栀乔直接拒绝,扔掉她手里的医药箱,转身离开。
“乔乔,不要试图着惹恼我?”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势地再次把医药箱塞给她,幽深的眸子看着她,话里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你还想动手。”孟栀乔摆出要打架的姿势,观察着身边,有没有当作武器的东西。
“你放轻松,我不会碰你,也不会与你动手。”陆言琛的语气温和,眼里的偏执和执拗,都少了许多,似是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孟栀乔看着男人,暂时恢复正常,主动过去,拿起医药箱,试探问着:“你真打算一直把我困在别墅。”
“不知道。”陆言琛这时倒也愿意好好说话,与她解释着。
“你什么意思?”孟栀乔拿着棉签,泄恨地在他脸上擦了两下。
“我什么时候,不想要你了,不爱你了,自会放你离开,不过看我目前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是等不到那一天。”陆言琛面上平淡,说出的话,很是气人。
“你这说的和废话,没什么两样。”孟栀乔听着她这话,扔掉手里的药瓶,似是觉得这样,还只好咬咬牙,继续给陆言琛上药,手不够泄恨,拿着棉签的手,又用了些力气,在他脸上狠狠地戳了两下。
陆言琛这人,像是并不觉着疼一样,明知她是故意使坏,还是好脾气地看着她,一脸笑容。
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孟栀乔也觉着没什么意思,后面几下又放轻了动作。
擦完药后,孟栀乔指着门口:“你出去吧,我累了。”
陆言琛转过头来,望着她:“乔乔,可以你怨我,恨我,你要是觉着不解气,你可以继续打我,但是……”他的语气出现转折,带着些许卑微的请求:“你不要想着离开我,更不要抛下我。”
“陆言琛,有个词语叫破镜难圆,你的这些,只能当成梦话。”孟栀乔恹恹说着,对他的提议,很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