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孟栀乔左边的顾九洲,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荣柏火。
对面的唐禹哲,看着空气中,有些冷硬的气氛,主动开口,缓和道;“荣柏火,这开玩笑也要适度,你这玩笑,要是开过了头,在听的人,耳里可就不是玩笑了。”
荣柏火心里清楚,他随意一句话,得罪了这位陆家掌权人。
借着唐禹哲给的台阶,立即给人赔笑。
“陆少爷,对不起啊,我这人不会说话,有时候开起玩笑,也没个轻重,你大人又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我陆言琛的玩笑,是你能开的?”他一张口,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在场的人,都听了出来,陆言琛的意思,是不可能想善终了。
荣家这几年,在北城也发展得非常迅速,隐隐有赶超宋家之势力。
荣柏火这些年,在北城也是耀武扬威,要风得风的人。
他刚才也是冲着陆家这些年的底蕴,给了他几分面子。
看他如此不识抬举,落他的面子。
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抬手掀了桌子,伸手指着他。
“你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就算你陆家在北城有着一定的地位,我也不怕你!”
他的手指,还没伸到陆言琛面前。
被他握住,用力一掰,整个人发出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接着,陆言琛,抬起腿来,一脚把人踢出了两米远。
抽出口袋里的手帕,陆言琛不紧不慢,细细擦拭着十个手指。
若是忽略掉,他嘴角上,那抹肆虐的笑容。
还真像是在,欣赏一件雕塑艺术品。
陆言琛扔掉手中的帕子,不慌不忙的走到,荣柏火的身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敢在我陆言琛面前掀桌子的人,你是第一个?”
横躺在地上的荣柏火,看见陆言琛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
听见他吩咐旁边的唐禹哲;“按我们规矩处置。”
唐禹哲看着嘴角上始终带笑的男人,眼里却一片冷然,清楚的知道,时隔多年,他又一次见到陆言琛动怒了。
上次他动怒,还是在什么时候呢?时间过去太长了,他都忘了。
他不禁多了看了身边的孟栀乔一眼,也许他们都想错了。
陆言琛对她,可能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床伴二字,多多少少也存了些真心,有些感情。
这里面的感情和真心,又能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家一致的默契,感情和真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可以走肾,但决不能走心。
看他今晚对荣少爷的处理,他对孟栀乔,不可能是只走肾,不走心。
孟栀乔在他的心里,是能占上一席之地的。
能给多少,能占多少,全看陆言琛如何了?
唐禹哲拿起桌边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含在嘴里:
“荣少爷,对不住了!”
说出的话,虽然客气,眼里却不见半点温暖,一片肃穆。
荣柏火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挤入北城这名利场,他父亲叮嘱他的第一句。
在这北城市,你惹了谁都可以,千万不要惹陆言琛。
父亲的话,还犹如在耳边,他年少气盛,一心想要在这里,大展拳脚。
认为陆言琛不就是靠着陆家这些年的底蕴,能有什么本事。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父亲的话,后悔也晚了。
望着男人扬长而去的背影,他哀嚎道;
“陆少,我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求你放过我。”
面前这个男人,连多看他一眼,都显得奢侈,无视掉他的哀嚎,走到孟栀乔的身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一会的画面,有些血腥,你别看!”
“好!我不看。”孟栀乔也知道,陆言琛是为他考虑。
她看不到画面,耳边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是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伸手,扒开陆言琛的手指;“这声音,太刺耳了,你还是放开我的眼睛吧!”
陆言琛没有放开她的眼睛,对唐禹哲道;“想办法,把她的嘴巴堵上,不要在让我听见声音。”
“好嘞!”唐禹哲应道,脱掉顾九洲身上的外套,堵住了荣柏火的嘴巴。
顾九洲嚷嚷着:“你堵他的嘴巴,拿我的衣服干嘛?”
“这衣服你要是还想要,用完之后,你可以拿回去洗。”
顾九洲的眼角抽了抽,看着他洁白的外套上,全都沾满了荣柏火的口水。
这衣服,他过会还能要吗?
他不像陆言琛这般有洁癖,但荣柏火的口水,他还是非常嫌弃的。
十分钟后,陆言琛看着唐禹哲实施完这一套惩罚。
“把人送回荣家,告诉家里主事人,他们不会教育儿子,今晚我陆言琛,亲自替他们教育了一番。”
留下这几句话,陆言琛带着孟栀乔走出了包厢。
来到走廊上,陆言琛才松开她的眼睛。
孟栀乔不想欠他人情:“若是因为我,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
商场如战场,少一个朋友,不如多一个敌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