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个时候,陆言琛去了公司,她的卧室里也没人,这水声莫非是今早走的时候,忘了关花洒。
孟栀乔打开卧室的门,浴室的门没有关紧,还留出一道细缝,一入眼就是男人劲瘦的窄腰。
他挟着水气从浴室走了出来,腰间只堪堪挂了条浴巾,水珠从胸膛滑落,到了腰身,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鱼线下。
往上,则是利眉冷眸,如同被精雕细琢一般,线条利落,
这么一幅春宫旖旎图,孟栀乔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更多的是心头燃烧的怒火。
看见她站在这里,陆言琛的表情,出现一瞬的空茫,他低下头来,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孟栀乔却不管这么多,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深吸一口气,看向陆言琛的眼神里,全是愤怒和生气。
“你的伤口迟迟不好,是因为每次,我给你擦的药,你都冲掉了,你这是为什么,如果不喜欢我给你上药,你可以直说,不必当前一套,背后一套。”孟栀乔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只当这个男人是嫌弃她,不喜欢她给他擦的药。
陆言琛看着她,一双眸子复杂又幽深,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延迟伤口恢复,有理由能一直住在这里,让她没办法赶他离开,这话当着孟栀乔的面,他是说不出来的,更不可能让她知道,自己为了赖在她身边,做出这种傻事。
他选择性沉默,侧目看着她,有些冷淡还有些孤傲。
孟栀乔见他这副低敛沉默的样子,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冷艳的笑意:“陆言琛,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出于种种复杂心思,他不想告诉她真实原因,见她这一副追根刨底,逼着他开口的样子。
陆言琛只好看向她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里全是怒火与对他好不遮掩的厌恶。
他心口刺疼,深深吸了一口气,遮盖住自己的异样,避重就轻道:“乔乔,我保证以后好好上药,不再做这种事了?”
看出他对问题的逃避和不想回答,孟栀乔气笑了,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陆言琛,你以为你这保证有用吗?不过我也是看出来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讲到这里,她语气停了停,一脸失望的看着他:“这伤在你身上,你自己都不在乎,不着急恢复,我又何必去做那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从我家离开。”
“我伤还没好?”晚上温香软玉在怀,陆言琛不是很想搬走,找着理由。
“是我让你伤口没好的吗?是你自己。”孟栀乔的脸色一沉,像六月的天,下了一层九月的霜,又气又恨,抬起手在他受伤的背上,挥了一巴掌。
“斯……”陆言琛疼得倒吸一口气,仍不忘他的正事,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一副无赖的模样:“乔乔,我这伤是为你受的,在伤势没好之前,我得住在这里,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孟栀乔瞪大瞳孔,面露嗤笑:“陆言琛,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你是怎么说出让我负责这两个字的。”
她拿出手机,找出微信,转账给他:“这些钱足够你身上的医药费了,钱给你了,我的责任,也尽到了,你马上给我走。”
“叮咚……”陆言琛听着手机振动的声音,打开微信,看见她转来的五千块钱,脸色黑了黑,墨色的眼眸,露出些许寒芒,咬紧牙关:“孟栀乔,你真够可以的。”
像是有意羞辱她,他打开微信,重新转她一万,振振有词道:“这些日子的房租,你不用找了。”留下这句话,夺门而去。
……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段时间,孟栀乔一直在剧组里拍戏,陆言琛也没有再出现过她的身边。
两人像是真的分开了,没有藕断丝连,没有纠缠不休。
除了偶尔听到几句关于陆言琛和白潇潇在一起的消息。
这个男人就像从她身边蒸发了一样,再无有关他的事情。
仿佛这六年的日日夜夜,相互纠缠,都跟着埋葬在这一个月的长河里。
今天收工比较早,还不到四点,结束了今天的戏份。
容玉走过来,红着耳尖,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有些腼腆的样子:“孟姐姐,你晚上有空吗?”
孟栀乔见他含羞带怯的样子,像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她轻笑一声:“怎么了?你这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孟姐姐……”容玉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今晚有个商业酒会,我哥逼着我过去,我以前从没出席过这种场合,我听别人说,这种地方需要带女伴,我找了一圈,发现只有你可以当我女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心抬起头来看着她;“孟姐姐,你愿意吗?”
看着他这副如幼兽一般清澈的眼睛,连带着耳根那块皮肤也有些发红,孟栀乔神色不禁一怔,心也跟着软了半截,答应下来:“晚上几点?我陪你过去。”
“孟姐姐,六点,我们现在过去来得及。”见她答应,容玉一脸欢喜,还伸手比划了下。
见他这副有些孩童夹杂了些幼稚的动作,孟栀乔浅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