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元一直守在简心童身边,凝着眉不说话,眼睛没离开过她的脸。
“跟我走,跟我走。”简心童呓语着,手抬起来在空中乱挥,神色紧张。
见状,苏青元赶忙接住她的手握住。
他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是很严重的事。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简心童这才老实了。
直到苏家家庭医生迅速赶来,给简心童检查了一下,开了些药让人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这期间,夏云一直坐在苏家客厅里等。
苏老夫人让管家上了些茶,和蔼地说:“夏副总和心童是从小一起长大,这是难得的缘份。有些事情,我有听心童说,谢谢夏副总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老夫人客气了。”夏云稳重地回。
苏老夫人下意识地打量他:“我觉得你很面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么?”夏云微微一笑,“那这是我的荣幸。”
“请问你父母......”苏老夫人都意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生下来就父母双亡,我是在孤儿院长大,既而遇到我干爸收养,也就是心童的父亲。”夏云缓缓道来,并不忌讳出身。
苏老夫人原来如此地点头:“是我这个老人家过分了。”
“您言重了。苏老夫人德高望重,您能准许我在这里等,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时,管家过来请苏老夫人,说医生已经在书房等了。
苏老夫人走后,苏青元下楼来直奔夏云面前。
“医生怎么说?”夏云紧张地起身寻问。
苏青元却问:“她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听心童说,你脑部受创,忘了关于她的一切。难道现在,你还会关心她吗?”夏云目不转睛看着他。
苏青元面无表情:“她现在还是我们苏家的一员。我们苏家绝对不允许家人被外人欺负。”
夏云想在他此时显然愤怒的眼神里找寻什么,但都无迹可寻。
于是他将在候家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了苏青元。
“帮帮她。”夏云明知自己在做一件蠢事,但还是忍不住这样干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青元唇角浮现一抹讥笑。
夏云定了定神:“帮她把简阿姨救出候家,现在只有你们苏家可以办到。为了惩戒候倩容,她把她在简家唯一的筹码都给了候杰。她再没有什么可以拿去和候杰换了。
“如果简阿姨一直在候杰手中,简心童还会做出更多不计后果的事情。我不希望她再因此受伤。”
“没了筹码交换,那就只有逼候杰把人交出来。你是简氏的人,你现在是在请我们苏家来打压简氏?这倒挺有意思。”
“我会保护简氏。”夏云目光坚定,“你们苏家出手是你们苏家的事,我保护简氏是我的事。”
苏青元轻扯嘴角:“你自己不觉得自相矛盾?”
“矛不盾矛盾都是我的事。只要能解心童现在的困境就好。”
苏青元笑容僵在脸上,再凑近一步:“看来简心童对你确实很重要。”
“是非常重要。”夏云丝毫不闪躲,“不过你失忆了,已经不在乎了。我无须向一个不在乎心童的人做交待。”
说完,夏云转身告辞。
苏青元立在原地,神色不佳。
他回去卧室,一直坐在床边。直到布布从幼儿园回来,他才离开,像简心童平日里做的那样去照顾布布。
简心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发现睡在熟悉的床上,而旁边并没有苏青元身影。
她觉得胸口还是有一些疼,正准备下床,苏老夫人走了进来,吩咐身后的管家把早餐端进来。
“你好好再躺一天。”苏老夫人不由分说,“青元已经去送布布上幼儿园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简心童听从地坐回床上。
“这么大的事也不先和我商量。”苏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在床边坐下,“你现在是个病人,怎么能单枪匹马去受那种刺激呢?医生说了,你现在不宜情绪过激。这会诱发你的病情加重。”
简心童想起昨天,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了出来。
“你妈妈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很多事情也是你无能为力的。”
“奶奶,以前我只是以为自己运气不好,所以才不受亲生父亲待见。但自从我知道......”简心童难以启齿地停下,挣扎了一番,终还是把候杰想要她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苏老夫人板着脸,只说了四个字:“畜牲不如。”
“奶奶,我怎么能再把妈妈留在那个人身边?”简心童现在是心急如焚,“怪我,怪我警觉性太低。没有及时把妈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