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美半响没有回话。
“小美,你听见没有?”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青元。”她再开口时,目光变得阴冷决然。
翌日。
简心童带着布布先去给外公扫墓,又去疗养院探望她妈妈简洁。
布布会问为什么外婆一直躺在那里不说话。
简心童告诉他,外婆在做一个美梦,里面有她爱的人。
离开疗养院,她带布布疯玩了游乐园,吃了大餐。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却不料在商场逛街时偶遇了不速之客,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候倩容。
两人没说话,只是远远打了个照面。
简心童预感接下来肯定没好事。
布布这个秘密,候倩容是知道的。
那年运气不好。
她大着肚子,候倩容突然跑来L.V游玩,还一反常态来找她,这事很快就传回了候家。
多亏那时候她有人护着,候杰派来的人,来得迅速,撤得也迅速。
只留下候杰的一句话:好自为之。
果然,她才回到别墅,她父亲候杰就打电话来,让她立即回一趟娘家。
安排好布布,她驱车回到简家大宅,现在称作候府。
如果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唯有她奶奶。
奶奶90岁高龄,老年痴呆越发厉害,偶尔清醒时候总会吵着找她这个大孙女。
前年,奶奶搬出候府去了老人院住,她就极少再来。
她停好车走进去,迎面遇上了夏云。
夏云很小就被她爸爸候杰认作干儿子,无父无母,比她大几岁,
候杰一直资助他孤儿院的日常,后来又供他读书直至他留学归来。
他也不负所望,学霸一枚,现在是简氏副总。
从她有记忆起,比起她这个亲生女儿,夏云就倍受候杰的关照。
那时候夏云很瘦小,简心童高他半个头,亲切地称他“云哥哥”。
但这个哥哥腼腆少言,从来没有回应过。
后来她被送去L.V,夏云也到洛杉矶寄宿读书。
每个假期,夏云都会到L.V和她同住在姨妈家,说是奉候杰的安排给她补习功课。
夏云总表现得奉公行事,而她亦无所谓真假。可能候杰是出于愧疚求心安,而她早把自己当成孤儿。
她上大学后,夏云就不再来,她也懒得问。
这些年,她只在去年年夜饭时匆匆见过他一面。
如今,他身材高大健硕,西装革履,一幅金边眼镜显得斯斯文文,十足的都市精英。
他不再似小时候那样腼腆,人前总是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看过来时很温柔。
只有她从这双温柔的眼睛里,看到了其它更有意思的东西,她称之为“欲望”。
“好久不见。”简心童主动招呼。
夏云点了点头,嘴角含笑:“别来无恙?”
“他们在等我,我进去了。”
“等一下。”夏云轻声叫住她,“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会在花园等你。”
简心童不明所以愣了几秒,径直走进去。
候杰在客厅沙发坐着等她,旁边还有继母陈美兰,妹妹候倩容。
候倩容长得很漂亮,一头染成红棕色的大波浪长发妩媚地披散在双肩上,精致容颜像极了她母亲陈美兰,有着女性特有的妖娆。
见她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简心童面无表情过去坐下:“有话快说,我还要赶着回去。”
“你这什么态度?”候杰眉头紧锁,“回到家里,连基本礼貌都没有了?”
“我们父女八百年都难见一回,您别生气。年纪大了,不值当。”她懒懒地回,“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也不用再费心。还是多关心多管教弟弟妹妹们,更实际一些。”说着,一脸假笑看向陈美兰,“阿姨,您说是不是?”
陈美兰缓缓露出一个敷衍的笑:“你爸爸是很关心你的,经常对我说想让你回娘家多陪一下他,但又怕给你增加负担。我们知道你忙,豪门大院少奶奶是不好当的。”
“谢谢体谅。”她抿着嘴唇干笑,“苏家的确家规很严,苏青元的公事我是说不上话的。”
“心童,你不用急着撇清。”陈美兰故意抬高音调,“反正你每次都把自己家的事拒之千里,我们哪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你呀。这次是我们担心你,所以你爸爸才叫你回来的。”
简心童笑而不语。
以前每年假期,碍于奶奶想一家团圆,他们都会去L.V探望她,结果也总是不欢而散。
她领教了无数次,不得不赞叹这女人使软刀子的本事一如既往。
“你胆子那么大,就别怪我说话直喽。”候倩容迫不及待开口,敌意满满地盯着她,“今天你领的那个小孩儿,就是你那时候在L.V偷偷生的野种吧?你就不怕被苏家发现,把你扫地出门?”
“你说谁是野种?”简心童收起笑容。
“要不是爸爸经常说家丑不外扬,说血浓于水,我们才不可能帮你遮掩这种丑事呢。虽然人家苏青元压根就不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