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似乎是相信了她说的话,两人默默揣着自己的心事完美演绎一场相互恩爱的饭局。
以至于,江禾连自己什么时候吃饱的都不知道。
等她察觉过来,肚子已经撑得发涨。
什么杨敏娜,杨叶白,傅家早就被缺氧的大脑扔到后面。
心满意足的跟傅西洲出了餐厅回卧室等着一会儿下船。
许是中午吃多的原因,所有的血液被心脏着重派的腹部执行任务,以至于一路上江禾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
回到房间,头也不回地钻进被窝里想补觉。
连进门时,只有自己进来,傅西洲在外面又接了个电话,这种事情都不没注意到。
等傅西洲回来的时候。
推门就看见躺在床上酣睡的女人,衣服都没来的急脱,只是急匆匆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像极了一只酣睡的小猫咪。
连男人进门都没有发觉。
他拿着手机说出最后一句话:“等我回去再解决。”
而后换了鞋,放轻脚步走过来,站在床边。
湛黑无底的眸子微敛,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酣的女人。
须臾
他才弯下腰,轻轻拨开女人握紧的手指,将他们展开轻放在女人身侧。
“娇娇?”他声音很轻。
江禾没有意识,睡得很深的感觉,梦里正在和杨敏娜对骂。
虽然今天也明嘲暗讽了一顿杨敏娜,但是最近的江禾总感觉自己不管去哪里都背了一桶炸药,单单是骂一顿碧池怎么会解了自己被威胁的气。
傅西洲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也不再强求,只是坐回沙发上打开笔记本,查看陆明刚刚发给自己的资料。
待到游轮靠岸,所有人离了船,他才不疾不徐地起身将小女人连人带被子包裹好。
避开人群抱着下船。
回到天越湾。
寒风瑟瑟,初冬的冷风在枝头打了个卷儿带走最后一张幸存的枯叶。
江禾躺在床上,额头冒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陷入另一个梦境中,梦境中杨敏娜果不其然拉出了傅家的长辈,她从傅家逃出来后就一直隐匿在人群中借机逃生。
眼前的人群流动得很慢,不远处,无数黑衣保镖举着枪在寻找目标,随之准备击毙自己。
江禾自认为在人群中藏得很好,企图蒙混过关,逃之夭夭。
谁知,原本的几乎被突然涌到自己跟前的方明玉打破。
“江禾在这里!”
一声得意扬扬的尖叫在耳边炸开,江禾几乎是想也没想转身就逃,没来得及地看方明玉因为得意而渐渐极度扭曲的脸,慌忙混在人群中企图伺机逃走。
人流异常的拥挤,江禾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在人群中巴拉出一条逃生的路。
砰!
一声枪响在人群中炸开,刚刚还算拥挤的人群瞬间如同一窝惊弓之鸟,四散奔逃,江禾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踉跄倒地。眼前有个人正半蹲在自己面前,冰冷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江禾抬眸,想努力看清那人的样子,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
那人逆着光,一身漆黑,脚下蔓延出来身后的粘腻刺痛了江禾的眼睛。
她似乎陷进这个濒死的梦境怎么都出不来。
直到一声枪响在她头顶的枪口绽放之前,那个男人蓦地在自己眼前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地。
她看清了,身后开枪的人是他……
那一刻,江禾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粗气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
屋子里没开灯,但是窗外如玉的月光洒进来,屋内的场景倒也看得真切。
她在天越湾。
男人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地盘。
江禾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时间,凌晨12点。
她擦了擦额头未消的冷汗,刚刚的梦如同一只大手,遏制住自己的喉咙,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起身下床,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换成了丝绸睡裙。
不难猜出是谁换的。
但是,傅西洲人呢?
江禾被刚刚的梦境吓得不清,现在看见男人没在身边,着急出去找他。
她趴在窗户往下看去,整个天越湾竟一盏灯没打开。
漆黑如同鬼蜮。
江禾打开阳台的门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朝外面看去,院子里竟然都没有等。
整栋别墅沉溺着死一般的寂静。
这太反常了!
不顾其他,江禾趴在栏杆上小声喊了一句:“傅西洲?”
“你在哪儿!”
声音在整栋楼里回荡。
迟迟听不见男人的回音。
没有他的回应,整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