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不是江建和。”
吴三爷被惊住,没想到江禾竟然猜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江禾看着吴三爷惊愣的表情,没说话,蹙眉。
看样子她猜对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脑子里下意识就想到了江建和,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他的名字。
吴三爷愣怔几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过神恢复常态,点点头。
她猜对了。
江禾:“……”
“然后呢?”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件事的后续。
吴三爷喝了口茶,稳了稳神色,继续道:“刚开始我很不服气,甚至找过黎夏质问过几次。”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江建和。”
“她说,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只是被那个人温文尔雅的气质吸引,她甚至有了想跟他相伴一生的决心。”
“江建和爱她吗?”
“那个人渣,怎么会真的爱她!”
吴三爷说这句话时,语调陡然激增。
江禾看得出,他的不甘和愤怒到达了顶峰。
他当时定然是恨死了江建和吧。
“他将黎夏骗到手,就不曾爱惜过她,每天都是黎夏无休止的迁就和理解。”
“甚至在黎夏意外怀孕时,他被家族施压,不惜抛弃怀有身孕的黎夏,迎娶当时江家家主指定的联姻对象,也就是你的养母徐芸。”
听到这里,江禾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在颤抖,她颤着音,就像渴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问:“后来呢?”
“后来黎夏在医院产下一个死婴便撒手人寰。但是我在国外执行任务,如果我早回来一天!早回来一天夏夏都不会离开我!”
江禾抿唇,听到这里,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被一把钝锤一下下重重敲击着。疼又钝。
莫名的被扯得揪心。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故事的落幕已经低沉到极点。
两个人相对而坐久久没有说话。
吴三爷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几乎每一口呼吸都被利刃割破咽喉。
甜腥的血液在气管深处隐隐飘荡。
最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江禾抿唇:“所以江建和每年清明节独自去萧山陵园祭奠的就是这位黎夏小姐吗?”
“什么?”吴三爷抬眸,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腥红的愤怒:“他还有脸去见黎夏!”
“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一辈子!”
“他就是个罪人!他怎么还有脸见黎夏!”
“当初若不是他为了得到家主位置抛弃黎夏,黎夏怎么会整个孕期郁郁寡欢,导致分娩时大出血,母子俱亡!”
“都是因为他!”
吴三爷情绪过激动,猛咳几声,喝了茶水才渐渐缓过脸色。
话已至此,江禾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试探道:“所以三爷想认我做干女儿的原因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像那位黎夏小姐吗?”
吴三爷顿了顿,缓缓道:“不全是。”
“嗯?”江禾挑眉,有些意外:“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夏夏当年在医院产下的那名死婴,我一直觉得是假的。”
江禾:“???”
“当年法律制度不完善,更何况江建和当时刚登上江家家主的位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不少人想在他身上做文章也不无可能。”
“那种环境下,说不准就被人钻了空子,我有直觉,那个孩子并没有死,只是被人掉了包。”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直到我遇见你……”
他侧头,看向江禾。
许是岁月的侵染,江禾在他的鬓边看见明显的银丝,几乎是一瞬间,江禾看得出,他真的老了。
“江小姐,你跟她长得太像了,年龄又与那个消失的女婴对得上。所以我在第一次见到你后,就派手下调查你的身世。”
江禾皱皱眉,心里莫名的紧张;“调查出来什么没有。”
吴三爷摇摇头:“调查出一些,但是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傅西洲也在调查你的身世。”
他的话落音,江禾又惊又愕。
傅西洲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件事。
“他大概调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江禾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汤,指尖微微发颤。、
怎么办。
刚决定脱离虎口,现在又要主动送上去吗?
自己的人生,真的绕不开傅西洲这座大山吗?
她沉眉:“三爷能不能帮我问问四爷调查出什么有用的结果。”
吴三爷摇摇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