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古老的中世纪西洋钟在这低调华贵的中式风格装修的大厅里格格不入。
偏偏时针指向晚上八点,沉闷有力的声音带着蛊惑振振抨击她的耳膜。只想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指引,挣脱开傅卓的手,朝着傅公馆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一路上的保镖和佣人如同排练好般,纷纷让开路,甚至主动低下头向她鞠躬。
江禾没有多想,只是被体内升涌的本能一路牵引。
穿过傅公馆的后花园。
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映在眼前。
仅站在门口,致命的吸引力便铺面而来。隐隐有钟声和礼佛的声音遁入耳道。
山寺空明鸟逾静。
江禾脚步微顿,随后毫不犹豫开门推门而入。
渗着凉意的地砖铺着五蝠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着几支海棠花。
正中间用一架白玉翡翠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隔开,长几上供奉了一尊菩萨。
透过隐隐约约的屏风,禁欲清冷的佛子背对着她跪坐在佛像面前。
“小叔?是你吗?”
江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傅西洲小叔,可就是本能的叫她这个称呼。
男人没有回应。
江禾绕过屏风走到男人面前。
啪!
霎时间,屋里所有的灯都灭了。
江禾:“……”
闹鬼,一定是闹鬼!
她忙不迭抹黑往外面跑,不熟悉路,脚下什么东西被踹倒。
一时间,整个人被绊倒摔下去。
江禾还没惊呼出声,黑暗中,手腕被握住,然后猛地一拽。她被抵在了墙上,房间里没灯,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映衬出一丝微不足道的光线。
江禾的声音一下子被堵住,她浑身一抖,过电一般颤着。
死寂一样的房间,两人呼吸交缠,安静又别样暧昧。
冰火两重天。
江禾大脑宕机,费力才开口说话:“小叔?”
傅西洲停下来,幽深地黑瞳攥住她,声音蛊惑撩人:“娇娇,来找我的?”
……
他抱着女人往回走,轻易摔进侧边黑鹅绒的床上。
江禾被迫仰着脖子,内心火烧火燎的,她不得不臣服于傅西洲的手中,他太懂得如何撩人,让女人欲-仙-欲-死,什么要的时候就是不要,不要的时候就是要。
浮浮沉沉,里里外外征服女人。
她被迫生死一线,全身心投入疯狂。
在一波波尖叫声中他游刃有余,作壁上观看着女人动情。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娇娇的声音真好听。”
江禾把脸埋在枕头里,全身被细密的汗珠包裹,尾音被每个节奏击的支零破碎:“小叔……”
啪!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碎一室迤逦。
江禾顿住,掀开脸上的被子查看。
刺眼的灯光下密密麻麻站着许多人。
江禾就如此般衣冠不整,惊愕地裹在被子里,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如同浪-妇。
“江禾!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说!跟你上-床的是那个奸夫!”
江禾眼睁睁看着吴玲上前,面色狰狞一时间让人忘了她平时端庄优雅的贵妇模样。
她惊愕转头,床上哪里有傅西洲的影子,所谓的奸夫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撑起身子坐在那里,惊得说不出话,不知道那什么辩驳。
傅卓拨开人群上前,映入眼帘的香艳景色,淋漓的汗珠打碎女人鬓角的黑发,黏湿酥软贴在砣红的脸颊旁。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江禾眼睁睁看着他的神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转为失望。
大概人太多,他不好发作吧。
也是,自己和傅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只拉过自己的手,连初吻都没献出去过,突然被他撞见如此香艳的一幕,真的会让一个男人发疯。
一时间,无数的谩骂声,嘲讽声,斥责声疯狂涌入耳朵,撕扯耳膜。
江禾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裂般刺痛。
捂着头躲在被子里,可那些声音阴魂不散。
一声鸡鸣声从远处响起。
江禾猛地吸了口气,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早就被惊起一片冷汗,粘腻得很。
还好,只是场梦。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诡异鸡鸣救了自己一命。
江禾拿起手机,时间已经快十点。有几个小艾的未接电话,自己没有接到。
江禾急匆匆下床换上衣服,虽然是老板,但是说到底还是个打工的。
走前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正巧银行卡发来短信。
【农业银行】****年**月**日**:**江禾账户1583向您尾号784账户他行汇入,收入金额40000000.00元,余额40000592.84元。
江禾惊愕一瞬,不可置信,睁大眼睛仔细数了一遍有几个零。
确认自己眼睛没花,也没起猛。短信上确实是四千万。
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是哪里的财神爷下凡拯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