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范真的话语之后,攀静怜不禁点了点头。
下一刻,在她的脸上,先是露出了一副甜蜜的笑容,继而又很快转变成了无限的遗憾。
“唉——”攀静怜长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开口说道:“大人,民女的不情之请,就是希望大人,不要收走民女此前念过的那一封情信。”
“民女向大人承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一定都会向大人如实地供述的。”
“民女自知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按律定是当斩的。”
“因此,民女也甘愿伏法。”
“而那一封情信,乃是民女在这世间唯一的念想了。”
“它也是证明民女的这一生,也是得到过真正爱情的证据。”
“虽然,民女的幸福是那么的短暂。”
“但是,我依然心甘情愿地做那只扑向火光的飞蛾。”
“为了我心中的所爱,民女愿意付出一切。”
“大人,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吗?你能答应我这个最后的请求吗?”
说到这里,攀静怜已是一脸的梨花带雨,不禁让人心生无限的怜悯之情。
对此,范真也是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攀静怜,你对爱情的执着,让人感到十分的敬佩。”
“但是,哪怕是为了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我们也是绝对不能干出剥夺别人生命的事情来的。”
这一刻,攀静怜开口央求道:“大人,民女知错了。”
“还请大人可怜可怜民女,答应我这个临死之前最后的心愿吧。”
“唉——”范真忍不住地又是一声长叹道。
“罢了,本官念在你一片痴情的份上,会安排人员将那一份情信抄录一份给你带在身上的。”
“好让你带着这一封信的内容,随你一起上路吧。”
“但是,这一封信的原件,乃是证明你杀人动机的直接证据。”
“所以,这原件是必须留在卷宗之内作为一份书证,以备今后查验的。”
“因此,本官只能给你一份抄写件了。”
“对于本官的难处,希望你也能够理解。”
这一刻,攀静怜突然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范真连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其万分感激地开口说道:“民女衷心感谢大人的大恩大德!”
“民女由衷地祝愿大人官运亨通、洪福齐天!”
说着,攀静怜又是低头就要继续磕起头来。
范真赶紧开口下令道:“来人,将攀静怜给本官扶起来。”
听见范真的吩咐,原本就站在攀静怜身旁的两名官差,赶紧弯下身子,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将其给架了起来。
这一刻,范真接着开口说道:“攀静怜,你不必谢本官。”
“一来,满足死囚生前最后的一个愿望,此乃人之常情。”
“二来,本官答应你这个请求,也是有要求的。”
“那就是,你要如实地向本官供述你所犯案的详细过程,以及你将那一封情信给收藏在哪里了。”
“如此一来,也省得本官再大费周章地对你进行审讯,以及费力地在你的屋子里搜寻那一封情信了。”
“所以,我们这只能算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因此,你完全没有必要感谢本官的。”
对于范真的说法,攀静怜依然十分感谢地开口说道:“大人说笑了。”
“也许,在大人看来,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可是,在民女看来,这却是大人对我的一种莫大的恩典。”
“所以,民女对大人的感激之情,乃是千真万确的。”
“范大人,民女这就告诉你,那一封情信被我给藏在哪里了。”
......
接下来,在攀静怜的告知下,一名官差从她的房间里的一个锦盒之内,找到了那一封情信。
等两名仵作收拾好刘四石的尸块之后,范真便带着一众人马开始返回衙门了。
当回到县衙之后,范真便邀请郑海瑞一起,立刻开始审讯起攀静怜来。
而就在这时,一名官差以家里有急事作为借口,就此离开了县衙。
此人一出县衙的大门之后,便直奔县丞秦木会的府邸而去。
......
县衙大牢的一间审讯室之内,范真他们四位修真者,再加上郑海瑞这一位凡人,开始对攀静怜连夜审讯起来。
其实,在攀静怜的完全配合之下,审讯的五个人之中,有四个人只是在静静地听着她讲述作案的过程而已。
只有我们的记录员任云舒,是在一边听一边记录着攀静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