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川还在叨叨个不停,那样子恨不得自戳双眼,
“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作弊,是老程泄题,我要去告诉我大伯!”
说完也一溜烟地走了。
等他走了,教室里才安静下来。
只是由于这股子挥之不去的味道,今天早上的课是没法上了。
老程安排了上午两节课开始大扫除。
班级里面就属刘前进就最激动,连拖地的手都特别的有劲儿,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恨不能现在就回去跟他们家刘部长看国礼文物中心的录像。
他遥遥姐,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所以,拖着拖着,就忍不住往擦玻璃地周遥遥身边凑,
“遥遥姐,咱们的屎还让丁公子吃吗?”
周遥遥半蹲在课桌上擦玻璃,她今天穿的是比较便利的长裤长袖,一边擦一边翻白眼,看着笑呵呵的刘前进道,
“吃不吃的再说吧,主要是咱们长安街跪着喊的赌约不能废了,做人要讲究诚信。”
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刚刚丁毅也说不让她吃屎了不是?
刚刚闻到李德川那一身味,也忒凶残了。
她可是一位爱护祖国花朵的好阿姨。
听了这话,刘前进略微有些失望,不过想到自己那个小本本上记的东西,又雀跃起来,
“遥遥姐,你等着,我给你拿物资去!”
刘前进说完这句话,就甩着书包,大摇大摆地出了教室,等到再回来,他轻飘飘的书包里已经装满了东西。
“来,勋功章上都有你的一半。”
周遥遥苦笑,拍了一下刘前进的后脑门,“小心让李德川举报你。”
刘前进哼哧哼哧地分东西,一脸不在乎,“他不敢得罪我们家刘部长,哥们好歹住大院的,他们跟咱还是差着一个等级,也就是你不让我说你是周家人,不然他们还能嚣张成这样?”
让刘前进没有想到的是,李德川这会还真是长出息了。
下午上学的时候,就被他爹气势汹汹地拧到了学校,跑到正在上课的教室里一顿猛喷,
“谁是周遥遥?一个女同志怎么做事这么凶残?看把我儿子欺负成什么样了,浑身屎臭味。”
程老师正在讲错题,
看到李德川他爹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带上了点教室们,
“德川爸爸,我们还在上课,要不下课了去教导处说?”
李德川他爹不依不饶,“就在这儿说,我们家儿子今天被泼屎了,这事儿你们学校怎么交代吧,而且据我所知丁毅那边今天也被气得回了家,你们就是这样教书育人的,让一个行为恶劣的老女人把这些祖国的花骨朵欺负成这样?”
程老师到底没忍住,又把窗户也关紧,跟李德川他爹理论起来,
“德川爸爸,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想不应该听李德川一面之词,我们还应该听听其他人的说法。”
程老师的话音刚落,窗户又从里面被打开,
探出刘前进的半个身子,“对,姓李的,你敢不敢问问你儿子,那坨屎是谁带来的?”
李德川他爹唾沫星子四溅,扬手就打窗户边伸出的脑袋,当看清楚是谁时候,又顿住了,只恶狠狠地骂,
“小崽子,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屎是我儿子自己带来的,他是傻子吗?自己带屎给自己糊一身。”
刘前进鼓鼓掌,“您还真猜对了,我遥遥姐才不稀地往你们家蠢货身上泼粪了,她的手可值钱了……”
能刺绣能考试,这手价值很高。
李德川他爹听了依然不信,拉着老程就要往教导处走,
“咱们去教导主任那里评理去,我还就不信了,这个学校还说不明白了。”
程老师也被搅得头晕,回班上安排了一下接下来自习,就带着人往教导处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丁毅一家。
老程他们到达办公室的时候,钢铁厂的丁厂长已经稳稳的坐在老程的办公桌前面喝茶了。
右边站着畏畏缩缩的丁毅,
左边还站着点头哈腰的教导主任,
“老丁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咱们学校啊?”
丁厂长派头还挺大,“我儿子今天旷课了,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我就来学校找个说法。”
教导主任抹了一把没有虚汗的额头,笑着说,“可能是丁同学,今天心情不好?”
丁厂长不接茬,反而将话题引到了周遥遥身上,
“我听说高二一班转来了一个新学生?我认为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那些长得妖娆的,名声也不好的,就不要往学校里领,会影响孩子们学习的,你看这都是半大的小子,那些年纪大的随便一勾搭,魂都没了!”
额!
教导主任都接不住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