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洋跟猴子交代后,还记得去接媳妇放学。
就是他一脸污血,周遥遥一眼就瞧出了端倪,紧张的问,
“哪里受伤了?”
刘西洋摇摇头,“不是我的血。”
说着拉着媳妇上车,在路上在给她解释,“上回我去南方不是遇到点事嘛,我说有个朋友出事了,估计跟今天这个事还是一回事。”
周遥遥靠着刘西洋的后背,认真听。
“上回我在燕京遇到一伙拦路的,那群人像是早就知道我要经过那里,还有你知道的猴子家的事,接二连三的,我猜都是一个团伙干的。”
周遥遥,“你知道是谁?”
刘西洋踩着单车拐了一个弯,哄道,“现在还不确定,这几天你还是先回周家,上学放学都等我接送,不行你就让爸陪你去。”
周遥遥应下,见已经到了大院门口,从自行车迅速地跳下来了,
歪着头问,“今天晚上回来么?”
刘西洋捏了捏媳妇的手,“恩,我晚上回去睡。”
呆呆的目送媳妇进了大院,才折返医院。
等到医院的时候,字画青年已经被推出了处置室,躺在急症室的病床上。
刘西洋进来看了一眼,见人已经醒过来,
叹口气,“说说吧。”
字画青年捂着头开始回忆起来,“咱们俩分开后,我站在外事饭馆把钱又数了一遍,确认没少之后,就放进兜里了。”
“本来我骑单车准备回去的,后来路过胡同的时候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然后我就往平时相反的方向走,骑到一条窄胡同的时候就被人堵住了。”
“他们很多人,怕是有6,7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凶巴巴的跟我要分成,说什么鬼市的规矩不能坏,还警告我以后都不能带你去鬼市卖东西,说要去也行,先交钱,一晚上100块。我一个晚上都卖不了这么多钱,不是明抢吗?后来我就跟他们动手了。”
“他们人多,我又被套住了麻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当时我就一心想护着我的钱袋子,打了好一会,其中一个说是弄错对象,然后他们才走的。”
刘西洋沉默着听完,疑惑地问,“这么说,他们本来是想去堵我的?”
字画青年也不敢点头,但这事确实透着古怪,他在鬼市那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是第一次让人赌了打。
心里虽然觉得肯定跟这哥们有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毕竟人家是救了他的。
刘西洋看了他一眼,看着头上包裹着大大小小的纱布,叹了一声,就去问医生,
医生见病人家属终于来了,还不忘怪罪一句,“你们家属心可真大,都伤成这样了还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说着一边埋头写处方单一边嘱咐,“病人身上多处软组织擦伤,最严重的是后脑勺,可能是轻微脑震荡的,住院观察一下吧。”
等到把他的情况都介绍完,医生的单子也开完了,那医生又抬头看了刘西洋一眼,
“不过还好,都不是致命伤,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你们要报公安吗?”
医生也是好心,这伤势一看就是人为的,差点就弄出人命,这可是在皇城根脚下,是谁敢这么横。
刘西洋点头,“恩,我们报公安!谢谢你医生。”
医生笑着把那张单子递过来,“医院有电话,我帮你打一个吧。”
好心的医生把电话打到派出所,很快就有公安上医院来调查了,做了一番笔录,又仔细问了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最后给他们一张出警凭证才走。
“等着吧,有眉目了我们会通知你们的,你们写个地址!”
字画青年就把自己在城西废品收购站的地址写了上去。
等处理完这些,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看着人走了,
字画青年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哥,我这案子能有结果吗?”
刘西洋站起来准备回家陪媳妇,听到这话,身子顿了顿,“应该会。”
说着像是在安慰他,“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还有你的钱不会白丢的。”
字画青年苦笑出声,“那三幅画是我奶奶最宝贝的东西,我偷着把它们卖了,结果钱还弄丢了……”
刘西洋站在病房外,背着手,“在医院睡会吧,明天我再来,你奶奶那边我已经让我兄弟过去看着了,这事因我而起,我会管到底的。”
说完,就跨步出了医院。
刘西洋还记着要回去陪媳妇的话,一天一夜没睡,他晕晕乎乎就回了大院。
天空从出医院的葡萄色渐渐变成了深黑色。
回到小楼的时候,周远征跟宁芮已经哄着孩子睡了。
周遥遥还没睡,听见大门有动静,她飞快的冲下楼,打开大门就看到她家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