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
出来混的,拿了一半钱也怕给钱的人跑路,提前调查底细是流程。
三人自然是知道那男的住在哪个招待所,同行还有谁。
一早就兵分两路将陆鸣跟周青玥的地盘给守着呢。
两人是外地口音,又住招待所,他们也怕人财两空。
混子老大支支吾吾,“大哥,这不符合规矩!”
刘西洋面无表情地继续脚下的力道,“你们欺负我媳妇,也不符合规矩,我只不过是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两个混混看到老大扭曲的脸,吓坏了,
“……”
刘西洋又强调了一句,“我媳妇左手骨裂,你们看着办!”
——
周遥遥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半夜9点。
宁芮在房间里手忙脚乱地哄着闹觉的方方跟圆圆,看到推门回来还打了个石膏的周遥遥。
她吃了一惊,“遥遥,你这是?”
周遥遥笑笑,把打包回来的肉包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出门撞了,没多大事,你先吃包子。”
宁芮还没出声,两个小家伙就咿呀呀的滚到床边求抱抱,
“妈妈病了,不能抱你们!”
周遥遥在床边坐下来,拍着方方跟圆圆的后背,“你们快点睡觉觉!”
右手每拍一下,都有撕裂的疼痛。
看来,确实不能用力!
两个小崽崽也很乖,见麻麻回来,没有再闹觉,嘟着小嘴给周遥遥打着石膏的时候呼呼了几下,歪头就睡着了。
等两个小家伙睡着,
宁芮才得空问,“你别骗妈,是不是遇到歹徒了,西洋呢?”
说着红着眼眶无声地掉眼泪,“要是妈去打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怎么可能是撞的,妈又不眼瞎。”
周遥遥笑着安抚,“妈,我真没事,就是左手扭了,你就别跟着瞎操心,就是这段时间不能给你的脑袋扎针了。”
说着还故意挥动了一下右手示意真没事。
宁芮摇摇头,她知道闺女的脾气,不想说的事情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只能顺着闺女,
“受伤了别洗澡,妈给你打盆水擦擦。”
说实话,宁芮还没有这样照顾过周遥遥,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周遥遥的后背,发现肩膀处也有伤,左手打着石膏看不出来,可右手上多处擦伤。
宁芮心疼得不得了,得知明天闺女还要去比赛,她直接投反对票,
“不行,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比赛,听妈的,咱们养好了再来。”
虽然语气坚定,可终究是多年没有在一起相处,宁芮说完,又难受地瞧着闺女的脸色。
周遥遥知道宁芮肯定会阻止,她只是轻轻拍拍给自己擦后背的手,
“妈,你有什么一直不想放弃的事吗?哪怕会遇到各种困难。”
“刺绣!”
宁芮沉着脸脱口而出,愣了愣!
她知道劝是劝不了,只能叹口气妥协道,“咱们不争第一,只要手痛就出来,妈抱着方方跟圆圆在外面等你。”
再难受,闺女也已经成年,路要自己走!
宁芮明白这个道理,满腹心思地睡下了。
而糙汉子是在半夜两点回到家的,他怕媳妇再出事。
也没进屋子,只是在门外守着迷糊了一会。
等到天亮,就听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知道要送媳妇去医院打封闭针,然后再去彩霞绣坊参加总决赛。
可媳妇身后还跟着抱着两个小崽崽的丈母娘,刘西洋有些错愕,“妈怎么这么早起来?”
“别劝我,我要去送考!”
天蒙蒙亮,
三人谁都犟不过谁,只能齐齐整整的去医院打针,然后在医院休息了片刻,几人出发得早,现在的日头也出来得早。
到医院,天色才泛起了鱼肚白。
医院里,除了答应两人来打针的年轻医生,就没有其他病人了。
医生掐着上午8点的时间,提前在六点多配好药,给周遥遥注射到了手腕里。
而宁芮跟刘西洋就像两大金刚一样,
一人抱着一个娃,眼眶红彤彤。
——
那边,被放走的两人,也不敢回城西街道。
他们先找到了盯梢的另外一个混子。
两个混子躲到街角,“怎么样?那小子出来了没?”
“还没,我估计天快亮的时候会出来。”
守在这里的混子已经蹲了一天一夜,按照那两人的习惯,天亮之前,女的会跟男的去附近一个民房送早餐,然后女的独自返回招待所,等到中午男的才会回来。
“出来了,挺准时的。”
两个混子对视一眼,狠人说他媳妇左手手裂,那意思就是这女人的手也要断一断?
也不着急出手,
等女的送完早餐再返回,落单的时候。
高一点的混子猛地用石子往女人的后脑袋上砸,
周青玥捂着脑袋哎哟了一声,刚转头就被矮混子杨了一把细沙。
然后她就感觉,有人像她扑了过来,将她摁在地上,然后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