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内。
李晋在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到李世民坐在主位上。
长孙无垢坐在身旁。
太监将李晋带进来之后便退下了。
李晋有些惊讶,“父皇,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怎么搞得跟三司会审的架势似的呢。”
“朕听说,许多皇室之人入狱了,可有此事。”李世民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开口便是正事。
李晋嗯了一声,“有,参与了那些叛乱的,废为庶人,没有参与的,则株连进去,革除皇室玉碟,贬为皇亲国戚,这件事情父皇不是知道吗?”
“你还抓了陇西李氏的一个族老,而且他还死在了诏狱,可有此事?”李世民继续问道。
李晋坐下来道,“有,这有什么问题吗?”
“朕问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避免消息走漏?”李世民询问道。
闻言,李晋有些诧异,“光明正大的抓人,怎么避免消息走漏?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皇爷爷得知了这些事情,气得大病一场,今早太医去瞧,就见他要上吊,说是要吊死在太安宫。”李世民长叹一声,说出了原因。
李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死了没?”
李晋淡淡的问道。
“没有……啊?什么,你个逆子!这个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他上吊吗?你真不怕他吊死在太安宫吗?”李世民似乎是有些生气的道。
李晋喝了口茶,搭吧搭吧嘴,“吊呗,对外宣称病逝就是,太安宫所有人,杀个干净,反正他的皇陵不是已经修好了吗?正等着他住进去呢。”
“逆子!你再说一遍!这是你作为晚辈该说的话吗?这是你作为皇帝能说的话吗?”李世民怒拍桌子道。
李晋却把玩着茶杯,“父皇,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贼一词就是这么来的。
他在太安宫里,衣食住行哪样缺了他的?吃喝玩乐哪样少了他的?放下手中权力,踏踏实实养老不好吗?
朝廷供养着他,他可以安享晚年,子孙满堂,这不好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想对天下之事做一把主呢?
权利这东西,是最危险的东西,他又还能对这个江山做多少年主呢?放下对权利的执念,就那么难吗?”
“君临天下的权利是那么好放下的吗?”
李世民反问道。
李晋呵呵一笑,“怎么,放不下还想复辟吗?朕既然坐了这江山,有朕在,谁也动摇不了朕的江山。
所谓的复辟,在朕的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他要吊死在太安宫,是在威胁朕吗?还是说在逼朕妥协?
朕是念着亲情,也希望无情的皇室变得友情有爱,但不是非要帝王家有情,做皇帝啊,一朝登基,六亲情绝。
皇帝称孤道寡,终不过孤家寡人而已,朕最好了做孤家寡人的准备,只是朕不想做孤家寡人而已,不是么?”
“这件事情朕已经封锁了消息,不会传出去,但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闹大了,那么政治影响是非常大的,你不能不顾虑。”李世民提醒道。
李晋却摇了摇头,“父皇帮朕带句话给他吧,吊死得趁着深夜再吊,不然的话,容易被人救下来,死不成。
朕要想死,那就趁早去死,不想死,那就别搞这死出,在这要死不活的吓唬谁呢!朕是被吓唬大的吗?
下次他若再上吊,不用救他,吊死之后安排礼部准备丧葬事宜便是,对外宣称因病归天就好了。”
李晋的态度极为冷漠,似乎在诉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有些过于冷血了吧。”李世民沉声开口道。
李晋听到这话,当下茶杯,看向了李世民。
“父皇,为帝不狠,帝位不稳,在父皇的心中,亲情重要,还是帝位重要?若是亲情重要,父皇当年又为何要兵变玄武门,诛杀李建成与李元吉两人?
若是在父皇的眼中帝位重要,那么父皇现在又跟朕在这里谈什么冷血呢,父皇也曾是皇帝,应该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可以有亲情,但亲情也不是非要不可。”
李晋看着李世民,语气不紧不慢,淡淡的开口。
眼眸中尽是冷淡,这件事情并没有给李晋带来太大的冲击。
“唉。”李世民不知如何应答,只留下了一声叹息。
“父皇,就像高明他们一样,朕早就把话说明了,只要不染指皇权,朕许他们一世无忧,做个太平潇洒的亲王,可若是把手伸向了不敢碰的东西,也不能怪朕不念手足之情了。”李晋再次举例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世民如何还能不知道李晋的意思。
“陇西李氏就打算拘禁在京城了吗?”李世民没有再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李晋摇了摇头,“朕在考虑,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