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南先把买的水果洗了,找了个玻璃花瓣水果碗装了碗葡萄和草莓,端进了书房,琴言正坐在窗边看风景,桑南南打开书房里的电脑,找了一些小游戏,简单地教了琴言规则,琴言很聪明,学得也很专心,很快就入门了,玩得专心致志的。
桑南南给她关上了门,再去厨房洗菜,边洗菜边放歌,听着楼上吵吵闹闹,乐于博和小孩子们大概很快打成了一片,楼下都能听到他放声大笑和小朋友们边跑边闹的声音。
……真好啊,这样的日子能够永恒就好了。
桑南南心里想着。
特异的发色,乖张的行为,但高调下隐藏着的是深深的寂寞和渴望被关注的纠结,孤单如琴言,渴求如乐于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吧。
心事凝结成网,密密牢牢地套住了自己,大概也就成为了灵境,只是有些人自己意识到了灵境所在,能够鼓起勇气直面心底最深的不舍与渴求,有些人却深埋心底,终其一生昏昏碌碌,即使见到了灵境也只能视而不见,任由它慢慢扩大,像受困的昆虫一样被灵境紧紧包裹起来,外面的人看不见这层茧,从内又无力打破,每天虚假而悲伤地笑着,并没有真正地活着。
桑南南洗洗涮涮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菜和丸子都端上了桌,架好火锅,陈淞月也刚好回来了,桑南南从楼下喊了一声,让乐于博带着小朋友们下来,桑南南本来想留小朋友们一起吃饭,小朋友们都摆摆手说要回家吃,笑着闹着又跑出去玩了。
桑南南就回了卧室,夏菡萏坐在她的桌子上,还在逗弄喜乐,喜乐兴奋极了,在菡萏手里爬上爬下的,夏菡萏见桑南南进卧室,放下喜乐面对着桑南南,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菡萏,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桑南南一语点破。
“南南,我在学校附近找好兼职了,是在一家便利店帮忙收拾收拾,平时也不是很忙的,我的房子也和房东谈好了,最近在找合租的室友,可能过几天就能接喜乐了……”夏菡萏大概还是怕她介意,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心虚。
“好啊。”桑南南笑了,心里宽慰了很多,“等你准备好,随时都可以来接喜乐。”
“南南,你真的不会介意吗……”夏菡萏问。
“为什么要介意?”桑南南歪了歪头,说话有些隐意,“菡萏你本来和喜乐有缘啊,你们的缘分就应该是让你们一起朝夕相处,抚养喜乐直到长大的,你们的羁绊很深很深,不仅仅是主人与宠物,更像是父母与孩子,我和喜乐的缘分就只是朋友啊,你只是在做以前没有做的事情,我们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夏菡萏这才松了口气。
“好啦,好姑娘,来吃饭吧,待会儿青青又要在那说饿死了饿死了,万一她说我待客不周我可受不了她那张嘴。”
桑南南笑嘻嘻地推着夏菡萏出了卧室,四个女孩和乐于博围成了一桌,饭桌最中间架着咕噜咕噜热气腾腾的火锅,白白的水气蒸腾,把几个人的汗都蒸了出来,桑南南拿了碗筷和餐巾纸,又去冰箱里找了牛奶,防止待会儿有人觉得太辣。
好不容易布置完,陈淞月兴冲冲地打算放菜了,被桑南南直接拦住:“别着急嘛,吃之前我们先认识一下。”
桑南南指着一圈人一个一个介绍:“这位是乐于博,和我们同届,读计算机专业的,是我最近新认识的朋友,其实是个大佬啦。大佬,这三位是我室友,池青青,看着是个美少女,其实是个老色批了,陈淞月,专业撸猫人士,能看出各种猫猫的不同,当然我觉得花色一样的猫猫都是一样的,夏菡萏,温柔懂事乖乖女孩,非常善良的小姐妹。”
“大家好。”乐于博站起身,微微弯腰,神情好像在领国际大奖之后发表致谢词,欠揍的很。
“活的高富帅呢。”池青青笑着说,神色间微微有些寂寥。
乐于博挑了挑眉:“第一次被这么评价哎,其他人第一次见我不是骂我是变态,就说我很奇怪。”
“别管,咱学校有些人就是很恶意,见谁都怼,不管是什么样的兴趣只要不违法都要互相尊重嘛,我还特别喜欢猫,青青特别喜欢帅哥,菡萏特别喜欢小仓鼠,南南特别喜欢发呆呢,之前我看有新闻说有个人喜欢一个胡萝卜,要死要活非要和胡萝卜领证,咱不也得尊重祝福,你多好啊,好歹没拿个胡萝卜让我们叫嫂子。”陈淞月说着打趣。
乐于博爽声一笑,刚刚还因为有些陌生而有点僵硬的一下子气氛活跃起来,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收敛了人模人样的外表开始暴露憨憨本性。
桑南南默默地听着他吹牛,转身去角落里拿了超市买的大瓶可乐给每个人倒了满满一杯。
所以啊,她特别喜欢她亲爱的三位室友。
虽然性格迥异,但互相尊重,互相帮助,这才是团体归属感啊。
这顿火锅吃得很开心,五个人山南海北的乱侃,乐于博展示他用钞能力行走世间的宏伟事件,陈淞月细致地分享了她从小到大遇到的性格迥异的猫猫和发生的趣事,池青青没事就调侃两句或者毒舌几句,夏菡萏安安静静地听着,好玩的地方也会捂起嘴笑,桑南南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被打趣得最多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