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恭喜院长,这里真是固若金汤啊!”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哎,不是,张碧池给你下药的事儿我可不知道啊,我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的!倪由冰送你来的时候就说了,你的病全权由张碧池负责,我们只要保证你不能逃掉,不能伤害自己就行了,他不许我们多管你的事啊!”
院长愁眉苦脸的,仿佛真是身不由己,为难得不行。
宁秀白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接下来盯紧倪由冰,他恐怕要出手了。只要他出手,你们一定要拿到他动手的证据,还要赶在他之前拿到张碧池手中的东西。”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瓜葛,倪由冰发现张碧池在我的药里动手脚,只要报J就好了。但张碧池帮了倪由冰不少忙,怕是手中也有倪由冰的证据,他多半会亲自出手除掉张碧池,咱们正好赶在他之前把证据拿回来。”
说到正事,院长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好,我让兄弟们盯着点,看看张碧池有没有什么很重视的电脑、录音笔、纸质文件什么的。”
商议停当,果然倪由冰出手了,他主动提出要跟张碧池在没人的地方见一面。
为了不留下证据,他没选择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而是借口打听宁秀的病情,来了医院一趟,面见张碧池,约她晚上到城外僻静的树林见面。
张碧池当然愿意赴约,只是有些疑惑。
“什么事在这不能说?或者去我家也可以啊。”
倪由冰放轻声音,“要是能在这说,我还用费劲找没人的地方吗?董事会有两个老头子不对劲,我怀疑他们知道宁秀爸妈的事了。”
“啊?他们怎么会知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宁秀的爸爸跟他们说过什么,他们认准了我得位不正,在董事会里拉帮结派,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敲打我。总之他们很难搞,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吧。”
倪由冰抬起双手搓搓脸,眼圈下青色格外显眼,看得张碧池一阵心疼。
“好吧,我去就是了。不过……”
张碧池咬咬下唇,倪由冰挑眉,“什么?”
“由冰,上次宁秀的说法如此无羁,你不会真的相信吧?连宁秀爸妈的事我都肯帮你,我怎么会对她有意思?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可她如今病了,又恨你入骨,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你,你能不能……”
倪由冰垂下眼,神色晦涩难明,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你若愿意,咱们还可以商量一下我们俩的事。宁秀不能出院,我身边总是需要一位夫人的。”
“太好了,由冰,你总算想通了!”
张碧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倪由冰愿意接受她了,顿时喜极而泣,扑进倪由冰怀里。
可惜世间的爱恨并不相通,张碧池的一片柔情,倪由冰只觉得膈应。
他可是要为宁秀守身如玉的,可不能被张碧池这个女登徒子玷污了。
但不回应又不好,他思来想去,伸出手指点点张碧池的鼻尖,“你呀……”
“哎呦!”
倪由冰刚点下去,不巧张碧池的头动了一下,于是,好死不死的,倪由冰的手指正戳中张碧池的眼睛!
疼得她“哎呦”一声,眼泪瞬间流下来。
这个很宠溺,很霸总的动作,马上变得十分傻叉,且伤害性十足。
“碧池,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
倪由冰如今是张碧池的心肝大宝贝,她哪里舍得怪他!
“没有,都是我太粗心了,今天没戴眼镜,不然就不会被戳到了。”
“那碧池你要不要看看医生?”
“不用不用,我哪里那么娇贵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去忙吧,晚上咱们再见面。”
张碧池要表现自己的大度懂事,忙劝倪由冰不要担心,只管去忙自己的事。
她家由冰没什么经验,有点笨手笨脚怎么了,不要太可爱好不好!
她可是知道得很清楚,倪由冰除了宁秀,这些年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打他注意的女人都被修理得很惨,所以不会疼女人也很正常啊!
以后可以慢慢调教嘛!
白痴宁秀不懂倪由冰的可贵,嘻嘻,以后这些温柔就都归她了!
可惜她没看见,她的如意郎君走出办公室就换了一副厌恶至极的神色,走到卫生间将手洗了又洗,一副“我不干净了”的样子。
这样的倪由冰当然不可能对张碧池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她以为是去与情郎相会,其实却是她的丧命之期!
倪由冰也当真是个狠角色,干净利落地要了张碧池的命后,就地挖个坑把她埋了。
在他干力气活的同时,院长的人潜入张碧池的家,拿到了她非常宝贝的录音笔,摆在宁秀面前。
里面是一段录音,是倪由冰指使张碧池弄点安眠药,给他拿去替换掉宁父每天吃的维生素。
因为剂量不大,也不会真让宁父昏睡过去,所以就算验尸也不能作为证据。
只是吃完之后宁父会精神倦怠,容易被心理暗示。
那天正好是宁母出差回来的日子,他们夫妻感情极好,遇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