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雪真的有些悔了,她引导宇文智彰,让他把心思大半都用在挑拨后宫,用在女人身上。
这样或许能为她吸引到更多注意力,能让宇文智彰知道她付出了多少,也能更心疼她。
可同时也让宇文智彰变得小家子气,失了帝王的刚性,连当众出头保护她都不敢。
不管她心里悔不悔,她还是被押下去了。
这事成为整个后宫最大的八卦,所有人都盯着。
不过,这也给了刘碧雪想对策的时间,她当然不肯承认私通了,还说她根本不曾有孕,不过月|事不调罢了。
太医得到宇文智彰暗示,也说话含糊起来,说日子太短,刘碧雪是否有孕他也说不准。
但这事毕竟令人生疑,不处置不行,而且她向宫外私自卖绣品的事儿也瞒不住了。
放在平日,这倒不是什么重罪,不少生活困顿的宫女都这么做。
可谁让她已经犯错了呢,只能数罪并罚,将她打入冷宫!
进冷宫前,宇文智彰还私下见了她一面,“碧雪,让你进冷宫实在是无奈之举,你放心,等朕除了她们之后,朕定凤冠霞披的迎你出来,立你为后!”
“皇上,臣妾为皇上吃什么苦都心甘情愿。臣妾只是心疼咱们的孩子,可怜臣妾都不知腹中有他,就失去他了,呜呜……”
宇文智彰眼圈儿也红了,“来日朕定重重处置那些贱人,给咱们的皇儿报仇!”
“嗯,臣妾无用,不能保住孩子,等来日臣妾定为皇上诞下皇儿。”
“啊,好,好啊。”
宇文智彰神色一僵,应答的不甚自然。
刘碧雪如今极为不安,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极其在意,一看他这样急忙偷偷问系统。
“这苟男人什么意思?你天天跟在他身边,他莫不是另有所爱了?”
系统,“那倒没有,只是,唉,宿主你自己看吧。”
一张药方出现在刘碧雪脑子里,她也粗通药理,看了就心里一惊,“这是谁吃的?”
“还有谁?这个皇上呗!他那天被吓到了,回去就不行了,这几天正偷偷让太医帮他调理呢。”
“啊?那调理的怎么样?”
“你说呢?我看悬。”
刘碧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宇文智彰看她默然良久,以为她心里太难受了,就长叹一声,安抚地拉住她的手。
突然,他听见刘碧雪在说,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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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都跳抽抽了!
他能听见刘碧雪的心声了!
可真心爱他的人,他不是不能听到心声吗?
莫非……莫非碧雪失望,不再心悦他了?
宇文智彰咬紧下唇,接着听下去。
“这苟男人居然不能生育了,那我可怎么办?就算子嗣能过继,可,可他若一直不好,难道我要守活寡不成?”
“你就别抱怨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帮他把皇位坐稳,否则你们性命都难保,你还有空惦记这些!”
“对,你说的对,实在不行,只要我登上后位,就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然后去父留子也好。反正这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书里的人物,不过是些纸片人罢了,没什么可惜的。唉,我如今只能在冷宫待一阵了,你跟在他身边,千万帮我盯好他。”
“你放心吧,你让我跟在他身边,给他金手指,还屏蔽了你的心声,不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嘛!”
商议停当,刘碧雪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沉默了半晌,好在宇文智彰以为她太伤心了,倒也说得过去,于是流转双眸,幽幽望向宇文智彰。
不成想宇文智彰竟也若有所思,还流了不少汗,连手都是汗津津的。
她忍着嫌弃,堆叠出体贴的神色为宇文智彰擦汗,“皇上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无妨,就是朕想到要送你去冷宫,心里不是滋味。朕会安排人尽量照应你,但也不能太引人注意。而且去那种地方,终归是难熬。”
“为了皇上大业,什么苦难臣妾都能忍受。还望皇上千万保重龙体。”
刘碧雪又拼命表现自己大度贤惠的一面,但宇文智彰脸色始终不好看,一问就说是担心她。
宇文智彰不能耽搁太久,只能恋恋不舍地走了。
刘碧雪更是望着他的背影,眼都不舍得眨。
直到宇文智彰的背影消失,她才耸下肩膀,做出不耐又嫌弃的神色。
而宇文智彰更惨,回去就病了一场,说是受了风寒,还思虑过甚。
刘碧雪听了洋洋得意,这宇文智彰还真被她拿捏住了,居然为她暗自神伤到生病,不枉老娘为他吃了那么多苦。
她不知道的是,宇文智彰回去这一路汗湿夹背,而且昼夜难安。
他没想到心上人的心声竟然是这样的。
刘碧雪分明对他毫无爱意,只把他当做向上爬的工具,甚至达到目的后,可以眼都不眨地牺牲他。
更要命的是,所谓的金手指居然是刘碧雪搞的鬼!
听到跟刘碧雪对话的声音,他吓得差点跳起来。
说到这个,他真有些感谢宁秀让他听到那些奇葩的心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