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把资料放回去,走出图书馆回到寝室休息。
她这一休息就休到半夜,四下寂静,她悄悄坐起,“五儿,走啊,咱们出去玩去。”
五儿白了一眼,“你小心被人抓到。”
“没事,真被抓到就说我梦游。”
寝室楼已经关闭,但她摸到一楼,然后找到事先做手脚的窗户,从窗户翻了出去。
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路边草丛里不时传来虫鸣,白天看着古朴文明、景色不错的校园,被夜色笼罩着,凉风一吹,竟透出几分奇诡。
宁秀倒是一派闲适,仿佛在她家后花园闲逛。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图书馆,然后又翻窗户进去了。
五儿:……你真是戏精吧!
怎么溜门撬锁这么在行!
夜里的图书馆更阴森了,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恐怖的怪物,随时择人欲噬。
宁秀先断了监控,然后轻手轻脚上楼,不时辨别着方位。
五儿,“你找什么呢?”
“阵眼。既然是阵,就一定会有阵眼,我倒要看看段仁伦在阵眼镇了什么,能帮他聚财。到了,这里就是。”
宁秀在一处屏风前站住,咬破手指,在屏风上几笔画了个简易的召唤阵,然后掐一个法诀,“出来!”
五儿,“你这就行了?”
“当然。别忘了我可是精怪,我的血当然有用了。来了!”
突然,宁秀屏风上的血渗了进去,转瞬消失不见,仿佛被屏风吸收了。
然后楼里阴风四起,书页盆景无风自动,还有东西“咣当”坠地,一阵诡异的笑声传出,声音似怒似怨。
几个黑影从屏风里飘出,“你个畜生,还有脸来见我们!我要你偿命!”
宁秀不慌不忙,“看好了,谁是畜生?我好心叫你们出来说说话,不要见面就骂人。”
“不对!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叫我们出来做什么?”
黑影一共有五个,男女老少都有,而且看着跟段仁伦五官有几分相似,宁秀心里一动,“你们是段家人?”
“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跟她废话了,她定是那畜生派来的,咱们先杀了她偿命!”
这些鬼魂厉气挺重,狠狠向宁秀扑过来,似乎马上就能追魂索命!
宁秀先抓住最前面那个年轻些的鬼,抡了一圈儿“啪叽”扔地下,不等他爬起来,下一个鬼已经重重砸到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一个接一个,很快他们就叠成了一个鬼罗汉。
“嘿呦!”
“呜啊——放开我们!”
宁秀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飞身跳起来坐到他们身上,压得他们重重一颤,又怎么都挣脱不了!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现在咱们心平气和地聊聊吧,你们口中的畜生是谁?你们又是怎么被关在这儿的?”
“好,我说。”
似乎权衡一番,发现实在不是对手,一个面貌是老头儿的鬼开了口,“我们都这副样子了,也没什么不敢说的。那畜生就是我长子段仁伦,这是我老伴,他们几个也是我儿女,我们都被段仁伦害了。”
宁秀,“你们是当年那场车祸里丧生的段家人?”
“看来你有备而来。没错,当初我们借了钱做生意,段仁伦着急还钱,逼着我们没日没夜的干。他从小主意就大,我们都得听他的,结果就疲劳驾驶,车辆连环相撞,出了那场车祸。”
“我和二儿子当场就死了,可我老伴还有三儿四女只是重伤,若及时送医或许还有救,那时只有段仁伦在后座休息,只受了轻伤,能为他们打电话求医,可他竟然生了歹念。”
“他之前走南闯北,学过几手邪术,有一种邪术叫五鬼运财,专用五鬼为人搬运横财,这门邪术难的是要五个血亲的鬼魂才行。本来那畜生也没动这个念头,可当时他却突然发现,只有这个邪术能让他翻盘。”
“于是他先拘住我和二子的魂魄,然后故意拖延时间,等他们三个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他干脆在医院作法,做成了这邪术,任意驱策我们,将我们当成他敛财的工具……”
老头儿鬼说到这,眼里淌出两行血泪。
一个年轻的鬼悲愤不已,仰头长啸,“噫——噗!”
刚啸出口就被宁秀坐回去了,他哀怨地看看宁秀,但宁秀大模大样当没看见,“那你们又怎么会被封起来?”
“日子长了,我们的力量渐强,他觉得要控制不住我们了,就请教高人,布了这个阵,吸我们的阴气继续为他敛财。这阵太厉害了,压得我们根本出不来,再过不久只怕我就挺不过去,要魂飞魄散了……”
“老头子,呜呜……”
老太太鬼也流出血泪,抬起皱巴巴的手去摸老头儿鬼的脸。
拍拍她的手,老头儿鬼又看向宁秀,“我不知你有何目的,但我们成了鬼受他驱策皆是被迫,我们并没害过人,如果你想除鬼,也不必费力气,我们过一阵子就会消散的。”
宁秀暗自点头,怪不得这几个鬼怨气很大,但真动起手来,力量并不强,原来是被阵法削弱了。
“我并不想除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