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立时翻脸,狠狠掐住姚子腾的脖子,“你来刺杀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了,你竟然如此无情无义,那我只能把你当刺客对待了。你说,谁派你来杀我的?说!快说呀!”
“秀,秀小姐,要不,你先把手放开呢?”
“对呀,这位兄弟都翻白眼了。”
赫连茂和欧阳尘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宁秀发怒也太吓人了。
宁秀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姚子腾已经晕过去了。
这下宁秀又不干了,拎起姚子腾“咣咣”一顿怼,“醒过来!男人,我命令你马上醒过来!”
姚子腾的伤口被她怼裂了,血喷得到处都是,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剧痛之下,姚子腾倒是醒了,只是宁秀还在发狂,怼着他的后脑“DuangDuang”往瓷枕上磕,姚子腾的头磕出了好几个包,他惨叫一声又晕过去了。
宁秀怼够了,把他像破布娃娃一样扔下,扭头恶狠狠吩咐赫连茂和欧阳尘,“马上去找最好的郎中,再把最好的药都拿出来,要是他醒不过来,我要你们陪葬!”
赫连茂、欧阳尘:……关我们啥事啊?!
他们跟宁秀讲不出理来,只能火急火燎地去请郎中。
只是姚子腾伤的太重,两个腰子都戳爆了,尽管郎中用尽医术,赫连茂又舍出他的千年人参,也只能勉强帮姚子腾吊住命,想康复是门都没有滴。
至于宁秀,则好像受了挫败,对姚子腾态度大变,百般折磨,但她偏偏又不放姚子腾去死,一定要吊着他这口气。
入夜时分,赫连茂刚睡着就被一阵痛呼惊醒,一瘸一拐打开房门伸脖去看,冷不丁跟欧阳尘撞个对脸。
他差点惊呼出声,幸好欧阳尘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出声,宁秀正在气头上呢,小心她寻你晦气。”
赫连茂侧耳一听,姚子腾房中传来皮鞭声,还有宁秀厉声喝问,“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行刺的,是不是你相好的指使的?”
“我已经说过了,是我爱慕你,又觉得我一个江湖小子配不上你,才想出这个主意接近你,我根本不是要杀你,求求你相信我吧!”
宁秀,“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定是在袒护你的意中人,哼,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相貌如何,快说!”
“呜呜,我说,我的意中人真的是你啊,哎呦,别打了……”
“嘶……”
清脆的皮鞭声再次响起,欧阳尘一缩脖子,仿佛他也挨了鞭子,“这么看来宁秀对咱俩还不错,也就扇几巴掌踹两脚。你跟她动手,她也不过打断你的手脚,还是对你留了情面的。”
赫连茂直打哆嗦,“这兄弟也太惨了,你说是不是咱俩把宁秀捧得太高了,突然有男人不顺着她,她就受不了了?”
“去去,你少瞎揽责任。再说不捧着她,你又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好感度又不能为负,咱们可不就得拼命讨好她嘛!”
提起好感度,赫连茂垂头丧气,“我手头的钱都快被她刮干净了,还被她折腾的半死不活,好感度居然还是零,这任务真没法做了。”
“难道我不是?宁秀这女人就是个魔鬼!”
这时,宁魔鬼又咆哮起来,“男人,我不许你死,听见了没有!如果你敢死,我就让那两个废物陪葬!”
赫连茂一激灵,“她说的废物是谁?”
欧阳尘苦笑,“你说呢?”
不等赫连茂再说,宁魔鬼已经冲出来,“蹬蹬蹬”跑到赫连茂面前,“千年人参呢?快拿出来救子腾!”
“秀妹妹,我的人参都给你了,实在没有了。”
“废物!”
宁秀抬手就是一耳光,“我就知道你们都嫉妒子腾,千方百计想害他。哼,你们做梦!是我喜欢他,是我把他带回来,是我要护他性命,你们为什么不冲着我来!”
赫连茂、欧阳尘:……到底关我们啥事,人不是你折腾的嘛!
这些日子他们挨打都挨习惯了,宁秀如此蛮不讲理,他们愣是生不出一丝愤懑。
宁秀还在咆哮,“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郎中!若晚了一点儿,仔细你们的皮!”
话音未落,两人急忙往外跑,那叫一个令行禁止!
郎中来仔细诊了脉,神色沉重地摇摇头,姚子腾伤势太重,还一直被宁秀折腾,能活到现在全靠他之前得来的气运撑着,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姚子腾知道情形不好,可怜巴巴地求宁秀救命。
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以为能有翻身的机会,谁知在这个世界除了遭罪还是遭罪。
他做杀手都没这么狼狈过,不报复宁秀他死不瞑目。
而且他伤重卧床这些日子,反而让他更失了面对死亡的勇气。
他杀的那些人若是等在鬼门关,要跟他算账可怎么办啊?
好怕怕,他不想死啊!
“秀姑娘,天地可鉴,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求求你救救我,只要我能活下去,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跟他们相处,再也不胡闹了。”
宁秀看上去也感动的不行,拉住他的手深情回望,“我只对你说三个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