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宸紧紧地抱着石晗玉:“嗯,回来了。”
“盛明珠功不可没。”石晗玉靠在牧北宸的怀里,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牧北宸听完,只是用力的抱了抱石晗玉,什么也没说。
“我回来了。”白竹沥站在大帐外,一条手臂顺着指尖往下滴滴答答的淌血都不在意:“云烨,让我看看我师父。”
石晗玉看牧北宸,就见牧北宸的脸铁青着。
“他对你心思不纯。”牧北宸在石晗玉耳边轻声说。
石晗玉蹭了蹭牧北宸的下巴:“但我只对你心思不纯呢。”
牧北宸被安抚了,牵着石晗玉的手走出来,当看到石晗玉扑过去给白竹沥检查伤口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竹沥看石晗玉这个样子,笑了:“真的没事啊!到底是我师父,高深莫测的厉害。”
“少贫嘴了,你这是怎么搞的?”石晗玉被白竹沥身上的伤惊呆了,手臂、后背,腿上,都又深浅不一的伤口。
白竹沥摇头:“你先别给我治伤,你知道蛊虫了吧?你徒弟我刚好也玩儿这个,带你去报仇。”
“……!!”石晗玉磨牙:“进屋!躺下!”
白竹沥嘴角一抽:“我这都是皮里肉外的伤,我心里有数。”
见石晗玉就那么凶巴巴的盯着自己,白竹沥心里暖融融的,摸了摸鼻子尖:“让军医过来就行,师父等我,很快就好了。”
石晗玉把一把药片放在白竹沥的手中:“止疼、消炎和止血的,让军医全都碾碎了,敷在伤口上。”
又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瓷坛:“这是酒精,洗伤口用的,不能喝!”
白竹沥哭笑不得:“我师父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你管?”牧北宸拉着石晗玉到自己身边,冷冷的问。
白竹沥摆手:“不管,不管,师父厉害,我这当徒弟的,脸面有光的很。”
等军医来了后,石晗玉又嘱咐了一遍,才在一旁等着。
处理好伤口的白竹沥走出来:“师父,走吧,看徒弟怎么给你报仇。”
石晗玉跟着白竹沥到了一处帐篷里,进来就看到了被捆在椅子伤的郑楚,此时郑楚更惨,浑身上下衣服都碎成了破布条,在他旁边放着那个让石晗玉后背发麻的黑色箱子。
白竹沥让石晗玉站在门口,自己进屋坐在郑楚的面前:“郑楚,没想到吧?你炼蛊在我之上,可你功夫就太弱了,杀你轻而易举,但让你死在刀剑之下对不起你的身份,所以你明白了吗?”
“各为其主,生死有命。”郑楚吐音不清,说话的时候石晗玉头替他疼得慌,满口牙都被白竹沥给敲下来了。
白竹沥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打开了郑楚的箱子,各种各样的罐子都拿了出来:“我和你不同,你的主子根本不在乎你死活,在你主子眼里你可能连一只狗都不如,要不然咱们也试试,看你主子能不能像我主子那样,阵前救人啊?”
郑楚不说话了,他知道不能。
白竹沥拿出来把人皮小鼓拿在手里掂了掂,冷嗤一声:“我都用驴皮,你着相了。”
又拿出来几样铃铛和乐器什么的,都扔在地上,从腰上拿下来玉笛在手里转了两下:“你呢,能听听我给你吹的曲子也算是挺有福了。”
郑楚都闭上眼睛了。
“对了,我养了一只万蛊王,给你用也不白瞎,不然这世上的人还真没有谁配得上。”白竹沥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瓷瓶。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围着郑楚画了一个圈。
门外石晗玉都炸了:“白竹沥!你早晚自己给自己放血致死!”
“师父,徒儿答应你,这辈子最后一次用蛊,从此以后绝不再碰。”白竹沥看着石晗玉,勾起唇角笑了笑:“还会悬壶济世,至死方休,为师父祈福,为自己用蛊伤人恕罪。”
石晗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竹沥应该很伤心,这种伤心事是因为自己。
白竹沥打开瓷瓶,里面一只金色带着小翅膀的虫子爬出来,在他指尖喝血,一会儿功夫那肚子上就有了血色。
郑楚看着那金色的蛊虫,瞳孔都撑大了。
白竹沥挑眉:“怎么样?心头血养的蛊王,你那一箱子会如何??”
“你!你要干什么?”郑楚终于害怕了。
白竹沥不理他,把郑楚所有的蛊虫都倒出来。
再把自己手的金色蛊王放在地上,金色蛊王爬了一圈后,郑楚所有的蛊虫乱窜却爬不出白竹沥血圈。
白竹沥摸了摸自己的蛊王:“养你十年,用你一刻,去吧。”
倒退两步,笛声缠绵悱恻,极其动听。
石晗玉看着金色的蛊虫围着白竹沥撒过鲜血的地方缓慢地爬着,郑楚那些蛊虫就乱窜着爬上了郑楚的身上,当一只蛊虫从郑楚的眼睛钻进去的时候,牧北宸捂住了石晗玉的眼睛。
惨叫声传出去好远好远,石晗玉浑身颤抖的站不住,牧北宸就抱着她,没有走,就站在窗外。
白竹沥看了眼石晗玉,眸子里情绪复杂到无法形容,再看郑楚浑身都是血窟窿,就恨不得把这个人一寸寸骨血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