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珠眼神凶狠的瞬移到门口,两只手掐着要跑出去的丫环,手腕用力脆响后两个丫环惊恐的盯着盛明珠,身体被软软的扔到了门口。
“大小姐。”外面有人出声。
盛明珠要压着压制刻骨的疼痛,靠在门上脸上和手上的纹路迅速退下去,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有刺客啊。”说着倒在了门旁。
外面的人冲进来,看着两个丫环已经气绝身亡,大小姐被护在丫环身后吓傻了似的。
很快盛隆友就过来了,丫环婆子一顿忙乱,盛明珠靠在软塌上,脸色苍白如纸。
“快去叫府医。”盛家大夫人出声。
盛隆友脸色一沉:“不必!”
盛明珠感激的看着盛隆友,找府医?自己的肚子还能瞒得住了吗?盛家大夫人坐在盛明珠床边默默垂泪,至于真的假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竹沥就坐在对面的屋顶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果然深藏不露也够狠。
那就更好了!
盛明珠遇袭,盛隆友勃然大怒,派人看守着盛明珠的院子,盛铭城的计划落空了,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看书。
“夫君。”阮氏端着茶进来,把茶盏放在盛铭城的手边:“明珠那边怎么办?”
盛铭城端起茶送到嘴边缓缓地喝了一口:“她不愿意走,那就留下吧,路都是自己选的。”
阮氏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是一奶同胞。”
“我尽力了,明日我们和离后,你带着孩子们去安乐县投奔太子殿下,我给你写一封信,在那边等我就是。”盛铭城放下茶盏抬头:“我盛家能不能有血脉留存就仰仗贤妻了。”
阮氏重重的点头:“夫君放心,妾身定会护好了言哥儿兄妹几个的。”
“好。”盛铭城拍了拍阮氏的手:“你只管离开,余下的事情我会料理清楚的,等以后我去寻你们。”
“嗯。”阮氏眼圈泛红:“夫君苦心经营多年,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妾身也只能尽力了。”
“好了,去收拾了金银细软,再把家装单子都准备好,孩子那边也嘱咐几句吧。”盛铭城抬头看着盛明珠的方向:“她,心气儿太高了。”
就在盛家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柳絮终于回到了盛家。
盛明珠听到柳絮转述的话,只觉得气血翻滚一口血喷了出来:“好啊!好狠的心啊!”
柳絮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盛明珠擦了嘴角的血迹坐起来:“去休息吧。”
“是。”柳絮告退。
盛明珠一个人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半弯新月,她忘记不掉那晚,牧北宸竟如此无耻!用过了就丢下,提起裤子不认账!
牧家人还真是好样的!
打从这日后,盛明珠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深居简出,每日都细心调理着身体,盛家上下都在张罗着大婚的事情,直到盛铭城被阮氏险些打死,哭嚎着要和离。
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盛明珠放下手里的书,整个盛家都觉得盛铭城是太丢盛家的脸面了,只有盛明珠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这个长兄是对自己失望了。
新安排到身边的丫环叫知春,这会儿正在对盛明珠说:“小姐可去看看吧,这事儿老爷那边压了好几天,可少夫人是真太吓人了,用剪子给大少爷的手臂都扎了个对穿。”
盛明珠闭目养神,去什么呢?
知春见盛明珠这幅样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等盛明珠睡下后赶紧去告诉大夫人。
大夫人得了消息冷笑,盛铭城是完了,亲妹妹当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了窝囊废的名头?
最终,阮氏闹到了大理寺,最终和离,阮氏更绝,指着盛铭城破口大骂,孩子也不留下一个都带走了,还带走了当年进门时候的嫁妆。
阮氏的娘家人被阮氏气得哟,一句断绝关系让阮氏无枝可依,阮氏带着嫁妆一路南下走了。
这一场荒唐让盛京人津津乐道,但盛家那可是要出皇后的世家大族,很快婚期临近,在大婚上一天晚上,盛明珠见了盛铭城。
兄妹二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谁都没言语,盛铭城拿出来母亲的嫁妆单子给了盛明珠:“我不要了,都是你的。”
盛明珠看着那都有些泛黄的嫁妆单子摇了摇头:“我与皇上富有天下,这些有什么用?”
“是吗?”盛铭城看着盛明珠。
盛明珠别开目光不敢看他:“当年娘栽的石榴树该开花了吧?等石榴熟了的时候,长兄能接我出宫吃石榴吗?”
盛铭城垂眸掩去情绪:“你啊。”
“长兄,这些年明珠撑得辛苦,偌大的盛家也无枝可依,那日长兄的话让明珠有了可仰仗的亲人了,明日入宫后,长兄尽可放开手脚,他日你我能在石榴树下吃个石榴就好。”盛明珠说着,拿着嫁妆单子放在盛铭城手中:“你觉得盛家能让我空手出嫁吗?他们不能,先收一些利息吧。”
盛铭城握着嫁妆单子撩起眼皮儿看盛明珠,她眼底一片青色,人也憔悴了许多,多年来的往事历历在目,盛铭城起身:“好,今年我们兄妹一起吃石榴。”
接皇后出宫,你必要是家主。
盛明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