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晗玉顿时噎住了。
说起来牧北宸还真是怪可怜的,六岁离开皇宫就在这边躲着了,多年来寒毒侵体已经让他苦不堪言了,而他还背负着一个国家的命运,都不知道当年一个六岁的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今也不过才十九岁,换做是自己的世界里还是个孩砸啊。
所以,石晗玉能接受他对男女情事的好奇心,青春期嘛,避免不了的,可让自己解释,怎么说的出口?
“你也不知道对吧?”牧北宸十分笃定的说。
石晗玉尴尬的点头:“嗯,不懂。”
“没事,等我学会了就告诉你。”牧北宸觉得自己要去抢了白竹沥的册子来。
石晗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着从牧北宸的怀里退出来:“你可学点儿正经的事吧,几位王爷都在这边等好几天了。”
“好。”牧北宸起身往外走,走到石晗玉身边停下来,冷不防的又在石晗玉的唇瓣上贴了贴。
石晗玉扶额,这可真是太折磨人了,他不懂,所以胡思乱想都是有限度的,可怜了自己想要扑倒他的心始终蠢蠢欲动,受这个折磨!
全鱼宴,石晗玉也算是尽心尽力,煎炒烹炸亲自动手,石招娣帮着打下手,姐妹俩偶尔低声闲聊几句,外面石武几个人忙活的欢,在纪夫人那边也同样准备的是全鱼宴。
整个山谷里都是香味儿。
武王妃和文王妃走在田埂上,可是太喜欢这里了。
“长姐,你发现没有?长生和长生媳妇儿没圆房。”文王妃叹了口气:“别人不说,顾家就这一点儿香火了,不知道往后能啥样,不留下点儿血脉的话,顾家可怎么办?”
武王妃也担心这个事儿,听到这话停下来:“这几个怕是都不知道那档子事儿,你也不看看他们这些年怎么活过来的。”
“对啊!”文王妃一拍手:“这不行,得给这孩子开开窍儿,要不是打小离府,他们的年岁早就做爹了呢。”
武王妃问:“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找我家那位去和长生说说啊。”文王妃皱眉:“长生媳妇儿性子温柔的很,姑娘出嫁长辈都会提点的,可长生笨的很,只怕长生媳妇儿还觉得长生不愿意呢,没看两个人相处可不像平常夫妻那样嘛。
两个人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大事儿,各自回去找自己的男人做动员工作去了。
男女分席而坐。
石晗玉姐妹三个人和两位王妃坐在一起。
那边众人颇有些众星捧月的是围着牧北宸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武王清了清嗓子,问:“长生啊,你大婚多久了?”
顾长生微微垂首:“已经快一年了。”
“一年了?”文王看武王,两个人都犯愁了,一把年纪了,要给后辈说这些事情真是难以启齿啊。
“是。”顾长生看两个人那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她热孝在身。”
周六郎啐了一口:“热孝?热谁的孝?就那个石老三也配!我看你们这些光棍是四六不懂,也没有个教习的丫头伺候在身边,没开窍。”
文王和武王都松了口气,六郎说了,他们就能少尴尬一些了。
牧北宸垂眸:“是,六爷爷教训的是,这些年都久居深山,他们更是为了筹划四处奔波,确实没考虑这些。”
“不碍事,这个、这个长生啊,一会儿跟着你六爷爷问问。”武王老脸通红的说。
顾长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是牧北宸波澜不惊的看了眼周六郎,拿定主意得空一定要问问他,白竹沥那边是死守着的,自己和晗玉都还不得其法,总不能这事儿让她来教自己吧?
再者,就算是自己不知道,那晚也是明白了,肯定不会就那么简单的碰碰嘴唇的,否则孩子怎么来的呢?
他可是把自己和晗玉的一辈子都想了无数遍了,儿女绕膝是必须的。
小插曲过后,众人就开怀畅饮了,布局结束可就真闲下来了,至于调兵遣将的事情用不着在座的任何一个人。
吃喝完毕,文王和武王就一个劲儿给周六郎递眼色。
周六郎喝的有点儿多,摇晃着站起来指着顾长生:“你,跟我来!”
顾长生硬着头皮跟周六郎去了房间里,牧北宸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扶着额角,说:“云烨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文王和武王自然让牧北宸去休息。
这边房屋不多,牧北宸躺在床上,听周六郎跟顾长生说:“听明白了?不明白就看看这个,这玩意儿本来是女人家学的,你们要不是情况特殊,十四五岁就该知晓人事了。”
顾长生垂着头,脸红得要滴血:“是,您老教训的是。”
“是个屁!你不知道不怪你,快别耽误我去找好吃的。”周六郎沉了脸色:“看不完不准出来!”
“是。”顾长生欲哭无泪的捧着手里的册子,如同抱着个刺猬似的。
周六郎大摇大摆的出去了,顾长生把手里的册子扔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郁闷的不行。
突然感觉有人靠近,猛然抬头就见牧北宸已经把册子拿在手里了,赶紧单膝跪地:“殿下,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