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在金仁县只手遮天,连面都不用露,招招打在她的死穴上,逼得她低头认输。
而苏家全是吸血虫。
钱,以后有的是机会挣。但另立门户的机会只有一个。
有舍,才有得。
苏悦故作为难,不愿意交秘方。
“针灸推拿术,我先前教给了明清司的柯邵桦柯大人。要拿出分享,不难。可....雪白养颜膏是我糊口傍身的方子。我设想,嫁到李家后,拿它换活命的机会。你们逼我交秘方是要我的命啊。”
王翠听到苏悦不肯交秘方救她的宝贝儿子。撒泼耍赖的本事又进一步。王翠解开裤腰带,往牛棚的梁上挂。
“不孝女,你要逼死我。我死后合不上眼,下了地府,在阎王爷跟前告你一状。我不活了,你们不要拦着我,让我死。我要上吊,我要喝药。叫你个不孝女,下半辈子吃不下,睡不着,一辈子良心不安。”
裤腰带一抽出来,王翠衣襟半开,破裤子耷拉到胯上。王翠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甩动裤腰带,要大家伙睁眼瞧瞧。
“我滴妈呀,我死得早,天上的妈呀。你看看我生了个什么孽障女儿。大田是苏家的血脉,苏家的根。他将来是要光宗耀祖的呀。“
王翠说得起劲,原地一躺,来回打滚。
”还不出钱,债主找上门,全家都得跳河去。早死晚死,不如现在就死。你们别拦着我,让我死。”
没人拦你.....苏悦服了,心服口服。做人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难怪王翠能横行牛角村。
“你们逼我也没用,把秘方给你们,我怎么办?”苏悦擦擦并不存在的泪水。
“妹妹,你只要交秘方,我让娘去退婚...哎呦,你掐我干甚。”
杨金莲狠掐苏大田的腰,脸带媚笑,蛊惑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嫁进李家,就不要成天想东想西。对,嫂子给你打保票,你交出秘方。我让大田托朗少爷去李家说和。徐、李两家有交情,朗少爷出马,肯定能保你一条命。”
徐朗的手伸得再长,他能管李家后院里头,别人老婆的事。
“箩筐里的钱,你们全拿走了。又要拿我的秘方.....爹娘,我是你们的亲女儿啊!”
苏悦喊出爹娘,喉咙一阵翻涌,恶心想吐。为人父母不用考试,想到就害怕。
扑通一声,苏悦重重跪倒在地。
“爹,娘,你们今天这样逼我,寒透了女儿的心。既然你们只认哥哥是你们的骨肉至亲,那我也没必要再奢望你们疼爱女儿了。好,我愿意交出秘方救哥哥。女儿,愿意净身出户!!”
说完,迅速起身。
苏悦‘悲愤’地哇哇大哭,往外冲。边招呼围观村民跟她一起去,做个证人。
“里正,里正家在前边,是吧?我要跟苏家人断绝关系,嘤嘤嘤,以后我是死是活,我自己做主。”
苏家人见苏悦跑了,纷纷拔腿去追。王翠要穿衣服,穿裤子,一着急,一头撞上了树,引得路人哈哈大笑。
里正便是现代说的村长。
作为一村之长,里正在村里的地位极高,可以说是村里的土皇帝。
当着众多村民的面,里正必须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不能明显去偏袒哪一方。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我身为一村之长,理应站出来,为乡亲做主。力求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苏悦是有备而来,她先说自己替牛角村卖出去未来十年的红薯干,替牛角村的村民赚了很多很多银子。又哭诉苏家人抢她的钱,她要另立门户。
“里正,他们抢走的钱里,有一小部分是卖红薯干的钱。我人小不懂事,不晓得怎么分。想请您把钱拿回来,然后吩咐下去哪家要准备多少红薯干。我不会坑大家的,现在就把卖红薯干的钱全额结算给你们。等到收的时候,里正,您派个人处理一下就好。当然,也不能叫你白出力。”
苏悦从嘴里硬挤出客套话,奉承里正。顺道挑唆他替自己出头。
“里正,我知道您为人公道。平日里,我更是以您为榜样。”
其实这是苏悦第一次见里正。
苏悦义正言辞道:“里正替我跑前跑后,我不能让他吃亏。苏根土,拿十两银子出来。这是里正的辛苦费。”
苏根土是个窝囊废,连忙往外大喊,问王翠意见。
“爹,我可是连傍身的秘方都拿出来了,你却小气得连里正的钱都不给。”苏悦故意刺激苏根土,逼苏根土跟王翠对撕。“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点事都做不了主。”
苏根土爱面子,又怕王翠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次伸手要打苏悦,掩盖尴尬。
王翠竟一点没犹豫,对里正满是巴结的意思。
“大田,听你爹的话。把钱给里正。哪怕,以后咱们搬到县城去住。我跟你爹百年之后,还是要葬回村里的。里正,银子,您收好。大田他爹,将来要葬在坟山最好的那块位置。大田,你挨着你爹葬。”
想的真长远,可惜这打算里从没有她的半分好处。苏悦叹王翠愚昧,可怜王翠无知。女人啊,何必为难女人。
“刚才发生的事,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