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朝堂无数双眼睛,皆死死盯着张懿与叶望。
这两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谁人不知,何仁兵锋之盛。
就是兵锋如此强盛之人,使他们忌惮不已,他们又怎么敢让何仁来平叛。
这时,尚未出发的张温不屑冷笑。
“哼,各地叛军有异心,他何仁何尝没有?
怎么全国各地,就除了司隶之外,只有他并州一个黄巾贼都没出现?说不定他就是跟黄巾军勾结,才会如此!”
张懿对张温的话,嗤之以鼻。
若是何仁想谋反,哪轮到这些朝堂诸公来平叛。
“哼,左将军兵锋之威,天下皆知。难道信徒遍天下的黄巾贼就不知道吗?既然知道,他们又哪敢在并州生事呢?”
张懿用张温揣测何仁的道理来反击张温,张温自知理亏,不再狡辩。
袁隗此时出来打圆场,“左将军确实无人能敌,但若是轻易调动左将军南下,则北面异族会趁势侵袭,因此,臣以为不可轻易调动左将军的边军,以求边郡安稳。”
相对张温而言,袁隗的理由更能让人接受,也更符合实际情况。
鲜卑虽破,然而余众仍在。
其次,何仁剿灭匈奴不过三四余月,大家都会认为何仁需要休养生息,暂时无力参战。
然而,张懿与叶望二人仿佛早已识穿了他们的计俩,叶望上前一步,继续说道。
“启禀陛下,左将军兵强马壮,麾下民众耕战一体,击溃匈奴后,月前还发现了游曳于雁门关外侦查的数万丁零、鲜卑部众。
左将军仅率两千铁骑,就打的两部异族联军仓皇北顾!异族势必不敢南侵,而左将军之兵,必然有治国平乱之力!
还请陛下,停用州牧制,请左将军挥兵南下,平定祸乱!”
刘宏若有所思,忽然间,觉得胸中一闷,口中一甜。
“咳咳..”
张让立马拿过丝帕,让刘宏捂着口。
刘宏擦拭掉吐出的污血,强装镇定。
“诸位爱卿,皆是为国进言,朕深感安慰。
只是,如今若是不启用州牧制,天下动乱或许难以平定。
因此,朕决定,封宗亲刘虞为幽州牧、刘焉为益州牧、刘表为荆州牧、刘繇为扬州牧、陈王刘宠为徐州牧。
各州牧即日起,自行募兵平叛,不得有误。
而士燮..虽远在交州,但念起心系汉室,进位交州刺史,兼讨虏校尉。
以上决定,诸位可有异议?”
“谨遵陛下之命!”
刘宏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叶望与张懿二人依旧未入列。
二人打算,若是刘宏不接纳他们的谏言,就以死相谏!
谁料,刘宏继续说道。
“召,左将军何仁,进京觐见,朕要将女儿,嫁给他!”
什么!?
刘宏,要将公主赐婚给何仁?
对此最为震撼的,则是蔡邕。
如此一来,那他跟何仁的约定,又算什么?
不过蔡邕很快就释然,若是何仁真的迎娶长公主,成为皇亲国戚。
这么一来,何仁的权势定会更盛。
如此一来,他们蔡家倒是不会亏损什么。
就怕他女儿..
而叶望与张懿,闻言也是一惊。
大战将起,陛下竟然赐婚左将军?
这是到底是何意,是想先稳住他们并州士人吗?
“陛下,这..”何进闻言皱眉,刚欲进言劝阻。
谁料刘宏挥了挥手,“何大将军,朕记得,并北的战报,都要经过你司隶校尉府上报给我吧?
为何左将军又有捷报,而你并未上奏,而是叶卿报奏于我呢?”
何进无奈,自己要说再多嘴,恐怕会被刘宏降罪了,只好识趣退下。
而叶望与张懿见事情有回转的余地,便不再执拗,缓缓退下。
若只是赐婚,他们这些士族也没什么受损的地方。
因此,他们的计划既已得逞,就不再进言。
“诸位爱卿,若无其他要事,就此退朝,大汉安慰,皆系于诸公身上了。”
张让也识趣的高喊,“退朝!”
众人有序退出正殿,刘宏也在张让的搀扶下,回到宫中休息。
“让御医,赶紧到我寝宫。”
“是,陛下!”
..
数日后,何仁也迎来了属于他的圣旨。
起初,何仁还以为是自己通过张懿、叶望,在雒阳的布置得手。
谁曾料,刘宏竟然会在此国乱岁凶,烽火四起之际,赐婚给自己?
这,是拉拢自己,让自己成为外戚么?
“主公,这..”李泌与王守仁,皆被这一纸诏书弄的不知所措。
“这皇帝老儿..大战将起,却是赐婚于我,到底何意?”
何仁拿着诏书,若有所思。
要是想拉拢他,赐婚他与蔡琰不就好了,他抢卫仲道的亲,可是全雒阳人都知道的事。
非要将自己女儿嫁给自己干嘛,自己说过的离经叛道言论还不够多么。
“主公,属下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