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仁拔出锈迹斑斑的太阿剑,轻轻一挥。
一条肥硕的大手,立马飞起,被一旁的农家狗伺机叼走。
“我的手,我的手!
你是何人,竟然敢对我们张家的人动手!”
何仁怒极反笑,“何人?我便是何仁!”
“郑姜,去叫城卫队!
秦良玉,带领左右,随我去张府一趟!”
二女同声高呼,“诺!”
管家与那三四名奴仆,皆是惧怕不已。
他们,不过就是一些为祸乡里,欺善怕恶的狗腿子。
而何仁,乃是沙场宿将,杀敌无数!
一身煞气,慑的他们不敢动弹。
而那张家管家,不仅手臂鲜血哗哗直流,裤裆,也逐渐湿透。
他们,根本不敢得罪何仁。
得罪何仁的下场,他们是知道的。
那些杀入关内的胡人,还被埋在关外呢!
“何大人,我们张家大人,跟您是同乡啊!何至于此?”
管家颤颤巍巍,出言乞活,其家丁撕下麻布,替其包扎伤口,但收效甚微。
“同乡?我可没有如此丧尽天良的畜生当同乡!”
“我家大人,乃是当朝大司农...”
“闭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解释你们的罪过!
起来,带路去张家,或者死!”
何仁全身气势放开,一道剑气直接斩在他们身旁。
路砖上深深的剑痕,吓得几人连忙点头应诺,赶紧开始给何仁带路。
“王大爷,你不用担心。”何仁转过头来,对农户王大爷安慰道。
“你的儿子,就在我军营,为国出力。我怎能让他的老父亲,在后方被劣绅欺辱!
王大爷,拿回你的存粮,同时告知所有乡里。
午时之后,我何仁,要审判这个张家的罪状!让所有乡里来作证,明白了吗!”
“嗯嗯!”王大爷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解气。
接过自己的存粮后,立马开始往四处邻里处,传递何仁交代的话。
“良玉,我们走!”
...
张府之中,家主张纬,和他儿子张泉旦,一片喜庆洋洋的氛围。
“嘻嘻..嘻嘻,爹,我要看,美娘子。”
张泉旦一副痴呆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爹作恶太多,老天爷给他报应。
让他,有这么一个痴呆的儿子。
张纬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宝贝的很。
“嘿,儿子呀,别急。
这美娘子,是要洞房,才能看的呢。
不怕,爹为了让你知道怎么洞房,你家小娘子的姐姐,爹也替你把她招进来当后妈。
到时候啊,你就看着爹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好的呢爹爹!太好了!”
一家人可真是‘齐乐融融’,一旁的下人,看着他们爷俩,眼神之中都带着鄙夷。
只是,他们还是有条不紊,继续布置着取妾需要的物资,场地。
忽然,一道急切的呼喊声,打破了这融洽的气氛。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名歪瓜裂枣的中年汉子,一扑一倒的往府内大厅赶去,边跑边扑边喊。
“劳资和我儿子的大喜日子,你乱喊什么不好了你,想死是不是!”
张纬看着这个咋咋呼呼的伙计,刚想怒声训斥。
毕竟,今天是他和他儿子的好日子,被自己的下人这么搅合属实扫兴。
不过,张纬转念一想,这老伙计不是跟自己管家下去收那些佃农奴隶的收成的么?
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管家呢!其他人呢!”
那老仆跪地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才喊道。
“家主,听我说,不好了。
那何仁,就是那郡尉何仁,他砍掉了管家的手,还逼着管家带他们来我们张家,兴师问罪啊!”
闻言,张纬拍案而起,怒喝道:“好大的狗胆!他何仁多大的官位,是不把我叔父放在眼里了!
你们,喊上所有家丁,备好棍棒,实在不行,就把兵刃也拿上!
我倒是想看看,他何仁想怎样在我大婚之日捣乱!
其余女婢,看好我儿子,和那两个贱,货!不要让我儿子受惊了!”
“诺,家主。”
这个时代,为什么世家的诸多问题无法根治?
一方面,中央朝堂,需要地方世家,士族豪强,来协助他们管理地方。
而一方面,自光武之后,汉土之上的世家便愈发壮大。
土地兼并,收拢流民,撕下豢养死士,更是所有世家都明知故犯。
而到了东汉末年,直到三国这一时期,世家的势力更是达到了巅峰。
甚至连黄巾之乱,都没对他们的主力军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并州边郡之地,这个小小的张家分支。
府中上下,便有奴仆总计三百余人。
而其豢养的家丁护院,其实就是与死士一般的武装力量,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