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倪远听走了多少内容,而且他深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军中,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张提督,不瞒你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几位小将军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倪远随便在曹天瑞的旁边大大咧咧地坐下,接着说道:“攻击乌城失败,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白鹤和上官飞的耳中,他们必定会猜到我们是由密道绕过水寨直达乌城。” “虽然密道位置未泄露出去,但是乌城的守军必定会在方圆二十里搜索,届时张提督怕是逃不了干系啊。” “老夫当时一时糊涂,助你们挖地道,现在每每想起都是毁断肝肠,既然你们没有成功,想必也是天不亡乌城。” “若老夫将你擒住,送于上官飞将军,然后请罪一死以赎罪,也解了老夫的心结。”张贵皱眉道。 倪远听罢,并没有半丝惊慌,淡然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张提督就不必再懊恼了,现在只有往前看。” “你们的朝堂乌烟瘴气,栋梁有才之人都被边缘化,无能之辈反而官居高位,指手画脚。远的不说,近的就拿吴荣来说,没什么本事,只是在上官飞那里当差效力,把上官飞伺候的很好,所以直接提拔成了水军提督。” “纵使你是元老,水军治理才能超他百倍,但又有何用呢,还不是看吴荣脸色行事。哪里像我家赵将军,惜才若渴,功成之后,张副提督必定是去掉那个副字的,你还是这洛河上的常胜将军。” 张贵默不作声,面色阴沉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