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楼最近在杏花村里可是大获名声。
村里人提起王楼,首先想到的都是,“王氏酒楼的老板吧?听说他酒楼里最近新推出一道菜品,味道很是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
王氏酒楼位于杏花村外的集市边上,杏花村恰好在附近村庄前往城镇的主路上,平日里附近村庄想要去镇上,必须要经过杏花村,又必然会经过王氏酒楼。
这一路上食铺众多,王记酒楼的生意并不算最好,可他店铺大,装修又比其他家食铺要好。
兜里有点小钱,又或者身份尊贵些的客人,总是会到他店里用餐。
王楼从顾兰那里购买了一百多斤木薯粉,前面良田一直在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木薯饼放到店里卖呢?
木薯饼口味虽然好,可毕竟原材料有毒,万一把客人吃出好歹,他王楼也难逃一劫。
王楼纠结归纠结,自己却没少吃,闲着无事就学顾兰教他的做法,给自己做些木薯饼,放到一个小竹篮里,提在手边,饿了就吃一块。
他这人打小就贪吃,没事就爱捣鼓些新鲜玩意,自从老爹去世,接管家产,第一件事就是开了一家酒楼。
妻儿老娘早就习惯他的行事作风,见他捧着一篮子饼吃的津津有味,也没说什么。
可接连几日都是如此,那就有些奇怪了。
这日,他妻子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他道:“你整日提在手中的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吃的这般香甜,没看见孩子们也在犯馋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王楼这般馋嘴的人,生了一男一女两个馋嘴猫。
偏偏王楼这人还护食,吃到什么好的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舍得分享,最多舍得给他老娘留一口。
王楼听妻子这样审问他,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你有所不知,这次还真不是我不愿意让他们吃,而是我吃的这物有毒啊!”
“什么!”他妻子大惊失色,一把冲过来抢走他的篮子,早晨刚做的一篮子饼,已经只剩下一个了,“你这人贪吃不要命,有毒的东西你还敢吃?可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见把妻子吓得不轻,王楼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模样,露出滑稽的笑来:“你家汉子又不是傻的,我既然能吃,自然不会有毒,只不过这东西是用有毒的东西做出来的!”
说罢,他又长叹一口气,一脸的忧愁。
他妻子翻了个白眼,自家男人贪吃又惜命,怎么可能吃有毒的食物,倒是她关心则乱了。
“说来听听,这饼是用什么做的?”
“我说了你可不许害怕。”
“自然不怕。”
“树葛做的。”
“什么?!”这下子好了,王楼最后一块饼还没塞到嘴里呢,就被妻子夺走扔到地上,接连踩踏不成样子。
他一脸的心疼,妻子却一脸不解,哭泣道:“你怕是馋疯了,吃什么不好,吃这有毒的玩意?你若是不想要我和孩子,我这就与你和离,再带着他们改嫁便是!”
这是什么话啊!王楼哭笑不得,连忙把顾兰来的那日事情讲清楚。
他妻子总算懂了,“你是说那丫头有法子能去除树葛的毒性,还把它做成精白面一样的事物?”
“对啊,你看这面多白。”王楼带她看木薯粉,如雪一般,确实洁白。
“你吃了几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未曾,反而越吃越好吃,越吃越上瘾,这可比面好吃多了。”
王楼的生活质量远超大多数人,平日家中吃的也都是精细白面,可也是剌嗓子。
吃惯了木薯饼,再让他吃窝窝头,已经不可能了。
他妻子翻个白眼道:“既然你吃着没毒,又觉得它好吃,买都买回来了,又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放到酒楼里卖便是了。”
妻子的话就像是定海神针,王楼想来也是,有毒没毒,先卖了在说。
不过妻子也赞同他不要说出饼是用什么做的,二人忙活了几个时辰,做出一笼屉新鲜的木薯饼。
王楼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他把木薯饼切成小块,放在酒楼外面,免费品尝,时人见到有免费的饼子可以吃,虽然小些,可也都不会错过这个便宜。
这木薯饼吃起来香甜无比,又不剌嗓子,吃过的人都说好,连忙追问王楼饼子怎么卖的。
王楼大喜,就知道没人能够不喜欢木薯饼,他记得顾兰给他出的主意,不要直接售卖木薯饼,不然她供不上货,反而影响他酒楼生意。
到时候大家都要买饼子,谁还愿意在店里吃饭?
王楼连忙告诉众人,这饼是他新研究的一样菜式,不卖钱,进店消费满十二文钱就送饼子,买的越多送的饼子越多。
众人一听,吃饭还送饼子,好像占便宜啊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这一上午,王氏酒楼的生意远比平时要好。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