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衮衮诸公竟如此放肆,还把哀家和陛下放在眼里吗?”
何瑶见底下的人斗的差不多了,呵斥道。
有几个已经打出了真火。
“臣等不敢。”
刚才打成一团的大臣们齐刷刷跪下一片。
汉室虽然没有了往日的威望,但这会还没出司马家当街弑君一事。
天子还是个神圣的象征。
“曹孝廉,哀家准备让你与袁(绍)中郎将一同去推行这科举,你可愿意?”
何瑶帘子内,媚脸一片羞红。
昨天晚上她可不敢这么硬气地指挥曹玮。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曹玮脸上难得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拱手说道。
第一次科举将是后来所有人的榜样。
当然不能让那些世家把科举搞得乌烟瘴气,后来人有样学样,让科举成了最烂的国策。
何瑶满意的点了点头,小郎君平日行为轻浮,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袁伯父,就拜托你了。”
曹玮脸上露出一抹崇拜,对着袁绍行了一礼。
袁绍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之前袁术把曹玮带走他是知道的。
那袁术一向不把曹操看在眼里,他也就没当回事。
结果那曹玮,居然把能影响汉朝百年的国策告诉了袁术。
眼里还有我的宝贝女儿吗!
原以为科举这份功劳,都要被袁公路捡走了,今日一看,那曹玮在何太后床上没少夸赞自己啊。
是自己误会贤侄了啊。
一直在观察全场的曹操眉毛一挑。
我儿竟如此阴险?
装出一脸崇拜的模样看着本初。
让本初成为朝堂之上的焦点。
看看那袁公路,嫉妒得牙都要咬碎了啊。
“小婢养的,小婢养的。”
此时的袁术,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他也想跟着他贤弟名垂青史,在史书上多添一笔啊。
“术弟,本初与我们乃是一家人,何苦如此?”
袁术旁边跪坐着他和袁绍的嫡长子大哥,袁基。
袁基拍了拍袁术的肩膀劝解道。
“兄长勿要多说,你我才是母亲所出,何必帮父亲一夜情的产物说话?”
袁术在袁基面前还是十分老实的。
不敢狂言妄语,只能打感情牌让袁基来帮他。
只要袁基一句话,那些跟在袁绍后面混的小弟,第二天就会屁颠屁颠的离开袁绍。
袁基见袁术还是痴迷不悟,不准备再劝了。
术弟还是被父亲保护的太好了。
下了朝。
何瑶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派人拦下曹玮。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就是违反朝堂的规则了。
只能以刘辩的名义下旨,让曹玮前来会见。
“曹孝廉,陛下与太后宣您入寝宫觐见。”
张让一脸讨好的走了过来。
他对曹操年少时刺杀他倒是没什么想法。
自己命都快不保了,不宜继续在朝中树敌。
年轻人火气旺,可以理解。
曹操当时挥舞的那两把戟,至今还被他收藏在家中。
“还请张常侍去通禀一声,玮还有要事,入夜,玮会入宫向太后负荆请罪。”
曹玮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
殿前军在群里发来消息,华佗找到了,但是左慈还是毫无音信。
华佗在谯县十分有名,一打听就能找到。
张让闻言,一脸为难的退去。
走到何瑶旁边,把曹玮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
何瑶又一次羞红了脸,嗔怪地瞪了曹玮一眼。
要是一般人说他会负荆请罪,她可能就认为是廉颇与蔺相如的典故了。
但这小郎君最是不正经,一肚子花花肠子。
昨晚甚是羞耻。
曹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再指了指何瑶,然后砖头离去。
何瑶明显懂了。
起身离开时,一双玉腿颤颤巍巍的,显然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世民,你与那太后打什么谜语呢?”
曹操一巴掌拍在曹玮后颈上,话里话外总能听到一丝嫉妒。
那些青楼女子嫌弃自己长得不高,常常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鄙夷。
当真是可恶。
“曹吉利,你拍我作甚?”
曹玮挺直腰板,脸上露出一副上司看下官的模样。
我身上有个太后,你这小小的曹吉利岂敢以下犯上。
如果不是曹玮这一声曹吉利。
曹操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姓名。
“乖,咱们回家,喊你娘炙烤些羊肉吃吃。”
曹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牵着曹玮就要走。
就像小时候在谯县老家一样,曹操牵着小曹玮在大街上看戏。
“阿父!”
曹玮也是想到小时候遇到一条野狗,被曹操那弱小身躯保护在身后的场景,当场泪如雨下。
“呜呜呜,这就是父子之间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