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之后，姜禾第一反应竟然是有点不甘心：“都是初吻，怎么你就这么强，我就这么废。”
两人此前都没有恋爱经验，也都不是会乱来的人。
“呵呵......”代泽笑得胸腔震动起来，“姜禾，你可真是个宝贝~”
“难道我说错了么？”姜禾眼神控诉地看向代泽。
“你没说错，可能男人这方面天赋比较好，像我这种......大概是天赋异禀？”
姜禾轻哼一声，转而想起代泽昨天才跟自己表明心意，“泽哥啊，我们这样......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快么？这大概就是.....量变产生质变吧。”
量变产生质变可以这么用的？
随便吧，反正亲都亲了，再多犹豫一句都显得矫情。
“姜禾，现在是不是......可以正式给我个名分了？”
本来还愿意让她慢慢考虑，但既然都已经放任他亲到这个份上，她对自己肯定也是有感觉的。
姜禾一副“你也不看看刚刚自己干了什么现在还问这种问题”的表情看着他，逗得代泽又是一阵笑。
其实在代泽表白后，不止姜禾觉得代泽像是变了个人，代泽也发现了姜禾身上他没见过的很多面，可爱的，娇媚的，懵懂的，直白的，热情的……每一面，他都很爱。
姜禾窝在代泽怀里，抠着他的衬衫扣子，见他仿佛从头发丝都透出一股愉悦气息的放松模样，不由想起之前在包厢外面他冷着脸的样子。
“你今晚有点凶啊，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给女人面子呢。”
“之前也没有女人能凑到我跟前来，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代泽由着姜禾把他领口的扣子快抠下来，手指卷着她的发尾，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到这点姜禾就有点心虚了，要不是自己拉着他，他后面也不用听另外那个女人那些废话。
想想也是，以前不是没有女人想扑代泽，毕竟有他这个外表身家的男人，整个罗城都寥寥无几。
但往往那些女人刚有个举动，代泽一眼瞥过去，就能将人定在原地，不敢再有动作。
怎么形容那种目光呢？
他甚至不像沈厉韩拒绝别的女人，虽然也是冷冰冰的毫无余地，但总还是带点情绪，比如厌烦比如冷厉。
代泽的眼神，看那些女人就跟看路边的树叶石墩一样没有分别，没有一丝一毫情绪。
只要一眼，就足够让心有期盼的女人们瞬间歇了心思。
不止女人，他看男人也一样，只要是他不在意的人，他都这个态度。
有次在外面吃饭，偶遇他亲生父亲带着老婆孩子，他也是这种眼神。
姜禾知道代泽的过去，但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代泽见姜禾出神地望着自己，望着望着眼里突然就溢出一丝心疼，还有......怜爱？
代泽纵然了解她，这会也想不到她的情绪是怎么突然就过渡到心疼怜爱。
他抚上姜禾的眼角，轻声问道：“怎么了？”
姜禾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起平时都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却远远不如你对我那么好。”
“虽然我认同你说的，不管什么感情都需要双方付出，但感情不是做生意，讲究的不是等价交换。”
说着代泽用额头碰碰姜禾的额头：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而我也知道，你能看到和珍惜我对你的好，这就够了。双方的付出是要有个平衡，但不可能完全平等，所以不要钻牛角尖，嗯？”
“你怎么这么好......”姜禾忍不住伸手搂住代泽的脖子，将脸埋进他胸膛，喃喃说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遇到你......”
不能怪自己沦陷太快，怪只怪代泽好得太诱人。
“我也是......”代泽将姜禾搂得更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他们只知道自己救了姜禾，却不知道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姜禾也是自己的精神支撑。
一个十五岁的温室小姑娘，独自面对四个成年恶棍，想也知道心里有多害怕，但她想尽办法自救，最后硬是靠着顽强的生命力挺到被人救下。
受了那么大伤害，也没有怨天尤人，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来之后，每天活得精精神神认认真真，也不逃避面对当年的事情，十余年来一直追查伤害自己的凶手。
代泽多希望自己妹妹也能像姜禾一样顽强，也能等到一个救她的人。
一开始他是在姜禾身上寄托了对于妹妹的期盼和怀念。
然后又发现了她对王山同样深刻的恨意和要抓到他的执念。
所以后面他们才会越走越近，自己忍不住对她越来越好，直到......感情逐渐变质。
但他喜欢这种变质。
只有把他们变成恋人，变成夫妻，他们才能相伴一辈子。
好朋友会有自己的生活，妹妹有可能嫁出去，只有自己的女人，才会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代泽想象不出姜禾待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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