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泽阳转过身来时,他发现这女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音,她睡着了。
夏泽阳忍了忍,没忍住,吐出一句三字经。
他发现自己每次遇见这个女人都能再次刷新他的容忍度。
这个女人今天推了她的母亲,竟然毫无愧疚,呼呼大睡?
这个不说,就说现在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她竟然穿成那样就睡着了,是说她心大,还是根本就没有心呢?
夏泽阳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他今天收到电话就请了假,火急火燎的连夜赶回来,现在也累的不行。
他随意的打量了两眼这个房间,虽然有点乱,也算还算干净。
但是他也不觉得这是这个女人的功劳,据他所知,这个女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偶尔兴起,动动手,干点儿活,动哪毁哪?简直堪比一台自动的毁坏器。
夏泽阳看见床对面有一条长板凳,他就拖过来躺在上面凑合睡了。
他就算是睡地上,也不愿意与这个女人睡一张床。
可是,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刚打开门看见的场面,嗓子发干,气血上涌。
奇怪,结婚那晚,这个女人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没有这种感觉,今晚是怎么了?
夏泽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不得不起来冲了个冷水澡,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一早,
王小丽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就感觉有人推她叫她起床,她不悦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刚翻过身去,感觉那人又开始用力摇晃她,催促她起床。
王小丽半梦半醒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养的哈萨特呢,用被子把头蒙住,埋怨道:
“除夕别胡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夏泽阳的身子猛然僵住,脸色黑如锅底,初西是谁?
难道这个女人不但自私自利,整天惹是生非,还偷人?
夏泽阳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没离婚之前,她也是自己的妻子,是个男人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事情。
一把扯开被子,直接把王小丽从被子提了出来。
王小丽吓了一大跳,猛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五官立体,眼眸深邃。
如果忽略掉他此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意就完美了。
“初西是谁?”夏泽阳冷声问道。
王小丽不知是冻的,还是被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吓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说:“我养的一条狗。”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点清晨刚睡醒的沙哑,还从中透露出来了一丝委屈。
让夏泽阳立马觉得就是自己错了。
想起与他结婚之前,王小丽家里确实养了一条狗,夏泽阳就明白自己是误会王小丽了。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从王小丽的脸扫到别处,耳尖瞬间红透。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吊带,一侧的吊带滑落,胸前呼之欲出,有些遮不住。
两条白藕般的手臂,其中一条被他抓在手里,他顿时觉得抓住王小丽手臂的那只手火热、火热。
夏泽阳闪电般放开了抓住王小丽的胳膊,僵硬的背过身去。
王小丽看着被他抓过的手臂处出现了一抹红印,不悦的撇了撇嘴,这个狗男人下手还真重。
联想到这狗男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王小丽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竟然会这样想她?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不甘寂寞的人吗?
王小丽对着夏泽阳的背影打了一通王八拳,愤愤然的说道:
“我虽然经常惹是生非,但是出轨这种事我还是不会做的,你别这样冤枉人。”
原主这样的大力美女,随随便便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放到,即便有男人贪图她的美色,谁敢招惹她?
再说她整天邋里邋遢,身上臭气哄哄的,即便有人看上她的相貌,也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
夏泽阳呼吸急促了几分,想到王小丽之前幽怨的眼神和委屈的话语,他沉默良久还是硬邦邦道:
“对不起。”
王晓丽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开始穿起了衣服。
道歉有用还要监狱干什么?
她现在手腕还疼呢!
感受到身后的人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夏泽阳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挫败。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鼻尖闻着独属于少女的体香,夏泽阳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现在不敢回头看王小丽,一看到她就想起刚刚的画面,热血沸腾。
他丢下一句“穿好衣服,收拾东西,跟我回军属大院”就匆忙出门。
王小丽听到这句话,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他要带自己去部队。
记得原主刚结婚那会儿,原主求了他好久,他都没有答应,恨不得一脚把原主踹开,永不相见。
这狗男人大概是怕她在家再伤到他母亲和小姑子才不得不把她带到军属大院去的。
这狗男人虽然挺狗的,倒是挺孝顺的。
王小婉在心里迅速盘算着去军属大院的利与弊,当然是利大于弊。
她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快混不下去了,名声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