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马,早有站在门口的小厮,拉住缰绳往后面去了。
三人被一个风骚中年女人拉了进去。
那女人穿着大红的薄纱,从内到外,几乎全透视。
“叶少爷、林少爷,多日不见二位前来光顾,奴家这店都要倒了!”
“春妈妈,你这店里久不见新人来,也没有新曲儿教人解闷。
只是那些陈年的老曲儿,听得人都烦了!”
林双泉故意说出这话,来激那红衣女人。
红衣女轻轻掐了他一把,笑道:
“林少爷,你来的不是时候。本来前几日刚从京城来了一个新人,生的那叫一个美艳绝伦!才艺双绝!只是今晚不出台了。”
“为甚?”半天没说话的徐子凡,突然吼了一句。
红衣女一惊,忽而又用蒲扇遮住嘴唇笑了起来。
“这位相公生的好标志,奴家方才眼拙,怎么就只盯着这两个色徒了呢!罪过罪过!”
叶一辰见徐子凡一直铁着个脸,心中不免疑惑起来。
“春妈妈,少啰嗦,这位便是……”
“要你多嘴!”徐子凡没心情和他们打趣,狠狠瞪了叶一辰一眼。
叶一辰紧闭嘴唇,呆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吆,这位爷尊姓大名?老娘偏偏就喜欢这种性格的。”
红衣女人凑到徐子凡身边,把她几乎裸露的胴体往他身上挤。
“少聒噪!速带我去见那京城来的女子!”
徐子凡推了她一把,她的身体很滑。
“哎呦,手劲儿真大!”
红衣女人借故跌坐在地上,岔开双臂,身体故意扩张的左右摆动。
胸前两个椰子般大的疙瘩,便不断晃动了起来。
“快带我去寻她!再推托本……我封了你的店!”
徐子凡终于受不了这女人了。
跟浆糊一样,粘得紧。
“快去快去,少不了你的银子!”
二人不断劝说。
他们也很疑惑,逛个勾栏而已,几两银子的事情,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红衣女站起身,嘀咕道:
“非是奴家不肯,只是那姑娘,正在房中伺候先锋营的游击将军火峰。
火将军回家探亲,也是慕名而来。谁敢去抢他的女人啊!”
“在那个房间?”
“天字房一号。”
徐子凡撒腿就要向楼上跑去。
二人一听是火将军,都慌了神。
紧紧拉住徐子凡不松手,低声劝道:
“徐大人,火将军是五品官阶,而且是先锋营的猛将。我们斗不过他,算了罢!”
艹,徐子凡怎能忍受这个?
他转身就给了二人一个嘴巴,骂道:
“怂货,本官去找姐姐,再拉住不放,一顿好打!”
二人捂着脸愣在一边:来这种地方,有找哥哥的吗?
愣神的功夫,徐子凡已经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三间大房。
徐子凡抬头一看,扶梯旁边第一间的牌子上写着“一号”二字。
里面熄着灯,动静却大得很。
那叫声,简直是扯开了嗓门喊的。
只听“哐嘡”一声,这间房的雕花木门被一脚踹开。
徐子凡冲了进去,急忙掀开被子。
一把揪起一个瘦弱的汉子,摔在了地上。
“哎呀!那个嘬鸟打我?”
那汉子发出无力的哀嚎声,根本不像个当兵的人。
徐子凡撇下他,又抓起床上湿哒哒的赤裸女人,仔细一看。
艹,弄错了。
面生的紧,毫无印象。
红衣女人听见响动,急忙跟了进来,吼叫道:
“大爷!走错门了,这间是三号房!只是牌子上掉了两根木条,老天爷,怎么还未修补?”
打错人了……不对,本官怎么会错?
徐子凡的口技又开始发挥威力。
他指着赤身裸体的二人,骂道:
“奸夫淫妇!即日起全城戒严,尔等还敢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再不罢了,本官把尔等抓起来!”
他一把摔上门,转身向一号房走去。
红衣女人听徐子凡自称“本官”,便转头问随后跟上来的叶一辰:
“这位……难道是新上任的知县大人么?”
林双泉抢道:“正是徐知县。”
“哎呀不得了!闻听大人行事雷厉风行,又在朝廷有大大的靠山……万一火将军伤了他……不好!”
红衣女急忙向隔壁房间冲去。
坐在地上嫖到一半的汉子,也匆忙抓起衣服向外面跑去。
“怎么办?”叶一辰摸着光滑的下巴问林双泉。
“隔岸光火……”他望了望坐在床上的裸女,喊道:
“还不穿上衣裳滚出去,等着大人打你板子不成?”
女人一听还要打板子,也憋屈的走了。
徐子凡来到一号房的门外,侧耳细听。
只听见里面一个粗嗓门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妹妹,火哥不似那些读书人一般虚伪。你莫嫌火哥粗鲁,心里却是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