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被关上,陆舒然冷冷的看着霍励霆:“你自己不开心,就让我更不开心。”
霍励霆淡淡道:“是啊,我不开心,别人凭什么开心。”
陆舒然冷笑:“不要说我真的没办法,即使有办法也不可能教你,你跟晴晴根本不合适,对你、对她最好的方式就是互相离对方远一点,继续勉强只会让你更痛苦,霍励霆,放手吧。”
“我不会放手,我就是要勉强!我和她哪里不合适?如果没有夏承俨她现在还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们每天都会很开心。”
陆舒然看到霍励霆眼神里的偏激阴鸷,摇头:“就算没有夏承俨你们也开心不了几天,夏晴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控制她,这句话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可是你从来听不进去,你也改变不了你的本性,所以你也不必再问我要我给你意见。”
陆舒然起身拎起包就要走,可是却听见霍励霆开口。
“你说的对,我改变不了自己的本性。”
陆舒然回身。
霍励霆看着窗外雨夹雪已经转为大雪,雪花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
“可是,我可以为了她把我的本性藏起来,以后,她不喜欢的事我做了就一定不会让她知道,她喜欢的事我做了就一定要让她知道桩桩件件。
她喜欢夏承俨我就让自己变成夏承俨,如果,她不喜欢我这张脸,我也可以换一张脸。”
霍励霆翘起嘴角,笑容却格外诡异,因为这个笑容里有他自己的笑,还有他模仿的别人的笑,他得意的向陆舒然展示。
陆舒然只觉浑身发寒,恨不得马上冲出包厢。
……
夏承俨走出李家宫门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快步朝着那人走过去。
鹅毛般的大雪笼罩了整个世界,暖黄的路灯下大雪纷飞,女孩看到快步走向她的男人兴奋的在原地蹦跳招手,夏承俨很快走到女孩身边,将人拥入怀中。
这一幕犹如水晶球里面的童话世界。
夏承俨将女孩抱在怀里,从两个小时前收到她的短信告诉他她会来接他回家,他的心跳就一直无法平复,到现在人在他怀里,心里的悸动更加克制不住。
行动随心,他松开怀抱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孩白皙精致的小脸,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那诱人的樱唇,这一吻强势霸道不容拒绝,好像只有这样的吻能安抚住他躁动的心、释放他要冲破骨骼血肉的汹涌爱意。
夏晴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踮着脚尖,细细感受这天地冰寒中唯一一处温存。
……
一吻结束,夏承俨呼吸有些凌乱,冲动退散了些许,这才看清女孩依旧是白天那套白色毛呢大衣和浅灰色围巾,女孩穿这一身衬得人素雅又纯净,漂亮的耀眼,却实在单薄。
敛下心神,一边扶着女孩上车一边道:“怎么穿的这么少?”
夏晴:“漂亮嘛。”
两人上了车,复古版迈巴赫渐渐驶离金碧辉煌的李氏家族宫殿。
车上,夏晴将两只手放在夏承俨大衣里的腰侧取暖,冻得通红的小脸被他用温热的手贴着。
夏晴:“够了,一会妆都让你揉花了。”
夏承俨轻笑,掌心下的皮肤已经温热,便放下了手轻轻揽着她的肩:“手还冷不冷?”
夏晴点头,男人的腰实在暖和她又搂的紧了些。
“我让赵妈熬了姜汤,到家以后喝一碗省的你感冒。”
夏晴不喜欢姜的味道,菜里放的没关系,但是类似姜汤和红糖姜茶这种她很不喜欢,但还是含含糊糊的答应了。
“我盯着你喝。”
夏晴不满:“我今天特意来接你回家,你却叫我喝我不喜欢喝的东西。”
“如果感冒你会很不舒服,听话。”
夏晴不情愿的点头。
夏承俨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你今天来接我,我很开心。”
夏晴嘴角翘了翘又压下,可眼眸里的笑意完全掩饰不住:“所以,你以后也要多接我下班,让我多开心。”
夏承俨眸子里更是温柔,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柔声道:“听你的。”
夏晴杏眼弯弯。
……
第二天,李一兰葬礼
李一兰的葬礼非常隆重肃穆,T国政界、军界、商界最重要的人物都有出席,原本一切极为顺利。
直到灵柩前往火葬场火化前的献花仪式,所有祭拜的人都手拿一株黄色菊花,面对着李一兰的遗像,神情庄严悲痛。
献花之后就按照特定的路线走到灵堂两侧的座位上静静吊唁,所有人的衣着都是黑白两色,极其郑重。
由于人数非常多,大家都因为悲痛久久不肯离去,即使礼堂宽阔,人与人之间距离也极近,每个人都微微低头,不时传来低声啜泣,整个礼堂黑白两色乌泱泱一片。
所以这种情形下突然出现一高昂的怒吼质问声就十分突兀。
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方脸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条布制的横幅,横幅上写着“李信弑亲夺位,圈父弑姑弑兄弑妹,下台!接受审判!”一边将横幅举在头顶,一边在礼堂穿梭高喊“请李信下台、接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