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六人就兴高采烈地吃喝起来。
杨宝山:“天贤,来点高粱。”
黄天贤:“够了,够了。”
徐珍珍:“黄师傅,不要客气,我家穷,没啥菜。”
黄夭贤:“什么穷不穷,天天有猪头肉吃,也很不错了。”
徐大伯:“这倒是老实话,我们乡下半个月才吃一次肉,还都是肥的。”
徐春林:“上海好,上海天天吃肉。”
徐圆圆:“你就只知道吃。”
几个大人互相望望,一起大笑。
天色已暗。
徐珍珍边收拾碗筷,边问:“宝山,今天怎么睡?”
杨宝山朝黄天贤一笑:“那还不好办?”他拉开饭桌抽屉,找出两只洋钉、一把小锒头,然后在左右墙壁上各钉一只钉子,再找出一根草绳拦腰一拉,接着翻出两条旧床单,往绳子上一挂,一间屋立时变成了两间屋。
杨宝山:“爸,你和小姨、小舅就住里间,床是现成的。”
徐大伯:“那你两人的床呢?”
杨宝山:“这不是床板,等会一搭就是。”
黄天贤:“徐大伯、宝山、珍珍,我该告辞了。”
杨宝山:“不坐会了?”
黄天贤:“不早了,你岳丈辛苦一天,也该息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