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踢了他一
脚，才拉着侄女离去。
一个时辰后，满面红肿的刘福在樊崇和韩子
的监督下打开粮仓，让家人朝大街扛粮。
刘福发散粮食的消息传出，刘家大门口立时拥挤上上千个人，饥色满面的人们领到黄灿灿的谷子，不禁喜上眉梢，一些人不由得连声喊刘福“刘善人”，然而这“刘善人”却鼻眼青肿，脸上哭比笑多，许多人看了都莫明其妙，但既有粮食可分，也就心满意足了。
粮食分得很快，不到天黑就分光了二个仓房，刘家大门口的饥民也有增无减。这时，樊崇突然吩咐停止分粮，站到门前大声道：“各位父老兄弟!今天刘福分粮，大家称他是刘善人，他为什么要分粮给大家?他是不是善人?刘福，你自己说!”
刘福身子一抖，低头连道：“好汉饶命!我不是善人!不是善人!”
樊崇接着大喊道：“这老混蛋是什么善人?他只用三两银子，就买了我十三岁的侄女!他买一头骡还要五两银，在他眼里，人还不及骡值钱!他是什么善人?他是骡养的坏种!”
饥民们听得都呆住了，一个个望着垂头缩颈的刘福，许多人眼中流露出鄙夷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