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听了,这才略略放心。岑辉是匈奴国中最出名的汉族勇士,武功不在元慎之下。
元慎说:“今日将士用心,力斗暴君,一战功成。现在我决定封原干骑长赫温为左贤王。”
赫温连忙跪地谢恩:“谢单于!单于万岁万万岁!”
元慎又说:“原千骑长岑辉为第一万骑长。其余将士一律官升三级。”
叛众一起欢呼,跪地谢恩。
站在后面的韩子等人当然不肯跪拜元慎,趁乱退出大殿。忽闻一阵肉香,原来到了单于的御厨房。
韩子说:“我们先吃点东西。”嬴云和刘湘君都已饿了三 天,武暝也未曾吃饱,不用说全都正中下怀。
四个人走进御厨房,只见四五个厨工正在忙碌,韩子一跃上前,干净利落地把他们都刺倒在地。这些人暂时昏晕,却不伤性命。这剑刺穴道的手法刘湘君略有所知,嬴云和武婆婆却都只是听人说过,此时见了,不由大是惊佩。
四人饱餐之后,韩子又让嬴云她们换上厨工服装,这才又同到大殿。
这时大殿上已只剩几十名元慎的亲兵,刀剑丛中,赫温和一名大汉把一个双手紧缚的长身汉子推到殿前,喝令下跪,他却倔强挺立。
嬴云低声说:“这就是前单于舆。”
韩子点头,心想,这个舆倒有点骨气。
只听元慎哈哈笑道:“大胆逆贼,你到现在还不服气吗?”
舆昂头说:“谁来服你这卑鄙小人!”
赫温扬手一掌,把舆打得身子一晃。
元慎摆手制止,说:“你倒说说看,我哪儿卑鄙了?”
舆说:“你要不阴谋勾结汉奴岑辉,实施偷袭,岂能擒我?”
那右边站立的大汉正是岑辉,他扬手欲打,元慎又摆手制止,说:“依你说,如何你才肯服?”
舆说:“放开我的手脚,你我兵刃上分个高下,我败了,
甘心受你处置。”
元慎不由大奇,他从来没见过舆单于的武功,听他此话却是好像胜券在握,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舆冷笑道:“怎么?我料定你不敢答应。说你卑鄙无耻,还能错了!”
元慎一惊,怒道:“堂堂将军,岂惧你这匹夫!”喝令赫温、岑辉:“把他放了!”
元慎走下殿来,早已有人送上他的月牙弯刀。他用刀指着舆说:“你要何兵器,说吧!”
舆四处一望,侧身抢过一名亲兵手中的铜锏,说:“上吧!”
元慎不由又惊又怒,他的月牙刀可以吸住钢铁兵刃,却是吸不了金银铜器。舆的武功还不知如何,这智计显然不比他差,所以他不敢大意,使开月牙弯刀四十九式,还没进攻,先防受挫。
二人一交手,所有的人都已看出,元慎的功夫要比舆高许多,月牙刀和铜锏每一碰撞,元慎若无其事,舆却总要身体剧震,如此斗下去,不用十个回合,胜败自可立见分晓。
原来舆本自知武艺不高,与元慎相斗必死无疑,但他身为一国之主,岂肯甘受叛臣之辱,所以激得元慎下殿拼斗,宁死元慎刀下,也要胜过受尽凌辱而死。
元慎见舆全然不作防守,一味拼命蛮攻,已知他的心意,心想你想速死,我偏不让你如愿,手中刀一晃,立时把舆罩入刀光之中,却又不使杀着,存心要让舆累得浑身脱力,当场出丑于军士之前,自己则可立威部众之中。
韩子看出元慎用意,不由心头动怒。他本是个热血男儿,专喜抱打不平,此时见元慎用意险恶,虽然同舆并无瓜葛,却已立心相助。他向嬴云使了个眼色,就要出手,忽见身旁一条人影,如飞掠过,直扑两人相斗之处,紧接着听得锵然一声大响,舆身体直晃,元慎却已倒地。
这突然现身的是索伦。
元慎起事前,顾忌索伦勇力,原让赫温设法以毒酒除灭,岂知赫温到底曾是索伦之徒,临到邀索伦喝酒前神色略显慌张,索伦立时起了疑惑,赴宴慢了半刻,等到发觉赫温帮助元慎谋叛,三名忠于舆的万骑长都已中计被擒,他虽不知舆的生死,料也凶多吉少,只得暂且隐身,候机救助。
眼见不少谋叛军士纷纷散去,索伦以为时机已到,当下直奔大殿,岂知刚进殿内,就已看到舆正处于危境,这才显出身形,奋力上前救援。
元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看到索伦早已被岑辉领着几名来兵围住,不由冷笑道:“好呀,索伦,你既然自投罗网,那再好也没有了。”朝赫温一挥手:“把这昏王抓起来!”乘势扑上,竟然参与合攻索伦!
赫温已经见过舆的本事,当即放大胆子,带着五名亲兵围住舆,舆哪里招架得住六名高手围攻,不几招就被赫温击倒,重新被绑缚起来。
索伦和岑辉、元慎的拼斗却要激烈得多。本来索伦的真实功夫要比元慎略高,岑辉则同元慎差不多,元慎的弯月瓷刀同不知他底细的人相斗可以大占便宜,索伦却深知其看家本领,所以决不去主动碰击他的磁刀,只在岑辉和另外三名夹攻他的亲兵中穿来穿去,元慎不仅不能占便宜,反而几次吸住了自己人的兵刃,以至被索伦接连刺伤两个亲兵。元慎惊怒之下,立明原因,于是干脆退出圈子,指挥几名亲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