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婆婆见两女失手,拼命反击,然而元慎已赶来夹攻,武婆婆寡不敌众,一不留神长剑已被元慎弯刀吸住,随之肩头剧疼,早被索伦劈伤。
赫温一见大喜,立即踏上,阴笑着伸开巴掌要向武婆婆报仇,武婆婆岂能忍受这个羞辱,正待嚼舌自尽,却见索伦一把阻止赫温,喝道:“休得无礼!习武者可杀不可辱,你倒忘了?”赫温辩道:“她可不止一次辱我。”“她是前辈,也算不上辱你。”赫温心里气恨不息,却不敢发作,默然退下。
索伦和元慎大获全胜,心里高兴,当即把嬴云等三人押上战马,回转和合城。
舆单于听到索伦报告,喜出望外,传命把两位美人带上来,一见乐得闭不上口。然而嬴云和刘湘君接连痛骂了他一顿,要不是身上受制,舆单于就要受皮肉之苦。
这一来激得他大怒,喝令:“把这两个蛮女严加看管,不给吃的,看她倔强到几时!”
就这样,嬴云和刘湘君分别被关押起来,更不知武婆婆此时关押何处。
这一关就是三天,三天中嬴云和刘湘君未进一口食物,每天却有宫女三次带着美食前来劝说她们归顺单于,两女开头都是大骂,到了第三天,连大骂的气力也已不够,只是对劝说者怒目相视。
第三天夜间,嬴云看看又是说客将来之时,当下暗聚气力.准备乘自己还有劲在,同匈奴单于作最后一拼。她自忖此次难以求生,只待宫女再来,就假作回心转意,吃饱后去见单于,乘其不备,拼个同归于尽。只是想到自己堂堂帝胄之后,遭此奇耻大辱,而且嬴氏就此而绝,不由悲不自禁,虽未出声,已是珠泪滚滚。
等了许久,却不见宫女来。嬴云不禁十分奇怪,难道是单于已经对她死心了?还是另有图谋?实在猜测不透。
正在疑云满腹,忽听门外传来轻微声响,随着屋门突开,一个黑衣人突现眼前。只听他低声问:“你是嬴姑娘吗?”
嬴云一愣,看到来人双目炯炯,浓眉如漆,不禁阿的低唤出声:“韩公子!”
黑衣人连忙摇手,挥剑引路,嬴云惊喜欲晕,强自振作,随后紧跟出屋。
这位突然出现的韩公子,嬴云只见过一面,说来她还是他的恩人。
那是半年之前,嬴云静久思动,带着武暝,穿越大漠,进入关内,沿阴山之南巡游故国。
这天主仆两人来到南阳,但见行人攘攘,街市繁华,富儿逍遥,贫女冷漠,一路行去,看到一家门面堂皇的酒楼,即进入息食。
两人要了两碗面,一碟牛肉,慢慢吃完,刚要起身出店,忽见一位青年公子,满脸怒容地走进店来。
此时店内顾客甚多,其中倒有一半是身佩长剑、衣饰华美的儒生,店小二见新来的公子只穿一袭破旧蓝衫,身无佩剑,又只一人,因而只顾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却不去理睬他。
青年公子等得不耐烦了,拍桌大喊:“小二!小二!”
店小二只得过来问:“客人,你要点什么?”
青年公子说:“我先借问一下,这里可有个蒋贵?”
店小二说:“那就是敝店东。”
青年公子拍桌喊道:“命他过来!”
小二看了看青年公子,冷冷地说:“敝主人忙得很,没功夫见你。”
青年公子看了看店小二,微微一笑说:“这也难怪你。”突然伸手在方桌边轻轻一拍,嚓的一响,桌的一角如同刀削,被切了下来。
店小二这才脸上变色,急急去报店东。
此时店内客人都已知道将有一场争斗,全都注意起那位青年公子,几个年轻儒生更是手按剑柄,相互窃窃私议。
店小二回出店堂,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福肉的大汉,不用说,这是店东。
小二一指青年公子,未等店东动作,青年公子即长身而起:“你是店东蒋贵?”
蒋贵一抱拳:“足下有何见教?”
“有位姓刘的儒生,欠了你三钱银子,你就把他女儿强收为奴?”
“什么强收为奴?是他心甘情愿的。”
“你还要抵赖!”青年公子勃然大怒:“马上把他女儿放回,不然我就要抱打这个不平!”
蒋贵冷笑道:“就凭你?”
青年公子怒问:“你放不放?”
蒋贵扬拳喝道:“你穷疯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小二跟着助威:“识相点滚吧,不然的话……”话未落音,就听啪的一声,被青年公子打了一耳光。
蒋贵顿时大怒,一挥手,店内突然冲出两个大汉,一起扑向青年公子。那青年公子身手极好,一拳一个,两个大汉先后被打翻在地,爬起身就跑。
蒋贵脸色一变,也隐身不见。刹眼间,蒋贵和两个大汉每人手提朴刀.分头把青年公子围在中间。
他们的争斗一开始,所有的客人就已无心饮食,站起远远围观,只有几个胆大的身佩长剑的年轻儒生,站立之处离青年公子稍近,然而此刻一见蒋贵三人持刀而上,不由得又站开了几步。
青年公子手无寸铁,转身对那几名儒生说:“诸位请看,这个蒋贵只凭三钱银子,就要强抢别人女儿为奴,如此横行不法,岂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