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这一带纺织业发达,靠着布匹生意发家致富的人不少。
许氏布行之所以得名,完全依赖祖传的纺织工艺,丝绸布料经销四海。
许大富曾染指过酒业,技术堪忧无人问津;迫不得已关停了酒坊,搭进去不少银子。
还是老老实实的干老本行踏实,酒业快钱不好挣。
穿上余幼薇亲手做的衣裳,许无忧显得精神多了。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如果不说许无忧是傻子,外人几乎看不出来。
“幼薇真牛,这手艺放到现代恐怕得是个非遗传承人了吧。”
衣裳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余幼薇自身专有的独特气息。
秋冬替许无忧整理的衣角,嘴里不停的嚷嚷着:“少东家你能不能蹲下来一点,你太高啦。”
“什么非遗传承人,少东家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
嫌个子高?许无忧索性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哼!你要是再说我,我就告诉我爹!让我爹来教训你。”
啊这…
二十二岁的大男人,撒起娇来真要命…
秋冬心里泛起了嘀咕:我滴的乖,这傻劲怎么还一阵一阵的?到底好没好哇。
“好好好,奴婢知错啦!少东家你千万不能告诉老东家呀,不然我这个月的月钱就没了…”
看我治不治你就完事了!小样~
装傻还挺好玩,起码不用跟着老爹打理布行的生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过得相当舒坦。
…
日子一天天过,还是得早点乐子逍遥逍遥;不然天天西湖跟家里两点一线,时间久了闷出个好歹来。
天气难得凉爽,许大富吩咐余幼薇带着许无忧外出多走动走动。
如果八位布行掌柜不联名请愿让余幼薇转战幕后,许大富也会这么做。
这几年余幼薇兢兢业业确实很辛苦,时候让她放松放松了。
城中街道人来人往,许无忧带着秋冬,余幼薇带着侍女小春和小夏。
一行五人漫无目的游走在小巷胡同里。
余幼薇没怎么外出游玩过,现在的许无忧亦是如此。
刚走到正街就遇到了老熟人高地平。
高地平是高氏布行的大公子,也是高家对外的掌权者;和许家是生意上的死对头。
看见余幼薇的那一刻高地平的眼睛都直了,城西人人皆知高地平垂涎余幼薇的美色已久。
由于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迟迟找不到机会对余幼薇发起攻势。
只要是城西高家看上的东西,迟早都是高家的;余幼薇也不会例外。
秋冬拽了拽余幼薇的衣袖道:“小姐,高公子在前面!要不我们绕道走吧。”
余幼薇也注意到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高地平领着八九跟班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与走在前头的许无忧撞了个满怀,很显然高地平是故意的。
“许大傻你没长眼睛么?走路不看路吗?”
话毕还狠狠的推了许无忧一把。
许无忧几个踉跄险些栽了跟头。
许大傻这个称呼许无忧并不陌生,从小到大认识他的人都这么叫。
这些所谓的正常公子哥经常这样调侃许无忧。
许无忧歪了歪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抬手朝着高地平就要抡去:“草!”
余幼薇拉住了许无忧的手,急忙站到许无忧的身前化解危机:“无忧哥哥,我们走这边~”
绕过高地平身边时,余幼薇还有意的向高地平说了句:“对不起,我替我哥向你道歉。”
高地平笑道:“哎哎哎,不用不用他也不是故意的。”
有余幼薇求情自然要给台阶下,不然怎么能跟她搭话呢。
而后高地平轻轻的拍了拍许无忧的胸脯:“许公子,刚刚没伤到哪里吧?”
许无忧白了高地平一眼:“少在我前面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
手底下的跟班们拦住了几人的去路:“我家衙内好好的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高地平见状呵斥道:“许公子是我好兄弟,你们几个想造反是吧!”
一唱一和蛇鼠一窝。
“幼薇,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我护送你们过去,出门在外也不带护卫…很危险的。”
确实很危险,下次出门还是得带护卫,带婢女没什么卵用。
余幼薇轻声说道:“不用了,我们这就回家。”
刚出门就回家…而且还不是回家的那条路;背道而驰说出来连鬼都不信。
高地平放低姿态,为刚刚故意撞许无忧的行为感到后悔,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搭讪方式很失败。
“呵呵,你真会说笑!你们走的这个方向明明是我家,难不成你是想回我家?”
许无忧和余幼薇被高地平说的这番话恶心坏了…
真不要脸!
许无忧拉着余幼薇继续往前走,不去理会高地平:“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们走,这个人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