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轻咬着下唇。
美艳的面孔上,仍带着未散的惊恐。
楚辞皱了眉。
捧着婴浅面颊的大掌,不自觉的加了一份力。
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视线缓慢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沿着破烂不堪的晚礼服,流至布满划伤的小腿,再到同样缠满了绷带的小脚。
婴浅这个模样,属实是狼狈的很。
但她遭了什么事故,又同楚辞有什么关系?
他本该毫不在意她的。
婴浅是生,楚辞漠不关心。
婴浅是死,更是再好不过。
但不知为何。
当撞见她带着几分泪意的眼,楚辞的心,竟也跟着有些发紧。
他不自觉地开口问:
“怎么回事?”
“运气不太好。”
婴浅蹭的更近了些,后来干脆整个人,都扑进了楚辞的怀中,瓮声瓮气地道:
“从宴会出来,打不到车,然后就遇见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想要...我真是吓坏了!”
她仿是真的怕极了一般。
连陷入回忆,单薄的肩膀都在不安的颤抖。
楚辞拍着婴浅的肩膀,浑然没有注意到,傅承啸那颇为古怪的面色。
不是吧不是吧?
那个往人家嘴里塞高跟鞋,后来还装死吓唬人的小恶魔,居然在叫嚷着怕?
该瑟瑟发抖的人,是那板寸男和黄毛,还差不多。
他们两个今天过后,估计都得进精神科。
傅承啸嗤了一声。
瞧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怎都是不爽的很。
他正想要开口揭穿婴浅。
就感到一阵极为森冷的视线,落在了身上。
傅承啸低下头,对上了婴浅满含恶意的目光。
她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用力捏了捏拳头,然后张开嘴,无声地威胁道:
“敢多嘴,老子一刀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