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这里。你来到这,是想要我身上的某个,连你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东西。”
婴浅愣住了。
她早知道,南邻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但却没想到。
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又因为一句不经意的问话。
将来到这里的意图,都被南邻知晓。
但他明明知道一切。
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知道她另有目的。
知道她注定会离开。
为什么,还要让这五年存在?
像是看出了婴浅的疑惑。
南邻的大掌,加重了几分力道,握的婴浅的手指有些泛疼。
他又很快回过神。
怜惜摩挲着那一块泛红的肌肤。
“我以为,如果我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的话,你会考虑留下,但是...”
南邻眼尾泛起了红。
连眼底的那一颗泪痣。
都增了几分血色。
他牢牢抓着婴浅的手,声音颤的厉害。
“婴浅,你到底是不要我了。”
“我...”
婴浅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口疼的厉害。
痛楚一路蔓延。
连带着舌尖,都跟着发颤。
“我把一切都给你。”南邻闭着眼,虔诚的吻着她的指尖,“婴浅,我只要你。”
实在是太疼了。
从心脏到大脑。
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发了疯一样的叫嚣着痛苦。
婴浅低着头。
喉咙里像是呛了血。
尽是腥气。
南邻没有得到她的答案。
却正是他预想当中的结局。
他闭上眼。
轻轻咬了一口婴浅的指尖。
嗓音低沉又柔和。
“你呀,果然是没有心的。”
这就像是一句,耳鬓厮磨过后的玩笑话。
南邻的语气当中,尽是宠溺。
和之前五年中的每一天都毫无区别。
他对待婴浅。
向来是毫无底线。
她想要什么。
南邻都会给她。
没有原则。
不计代价。
婴浅对南邻来说,是超过了一切的存在。
比整个克莱德家族。
比他自己。
还要重要的多。
可这个让南邻付出了所有的婴浅。
此时站在他的面前。
用自己的性命。
来威胁他。
换取一个她甚至不知晓,是什么的物件。
他舍不得放婴浅离开。
但对于南邻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和婴浅相提并论。
他们都太过熟悉彼此。
就好像婴浅知道。
如果不用自己相逼。
南邻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一想到你离开之后,还会遇见很多人,会对他们笑,和他们亲近,我就好嫉妒。”
他抚着婴浅的面颊。
如呢喃一般道:
“婴浅,你不要忘了我,千万不要忘了我。”
“不会的...”
口中的血被胡乱吞下了肚子。
她盯着一双浸了血的眸子,终于艰难地开了口。
“我不会忘了你,但是南邻,你忘了我吧。”
南邻出神般的盯了她一会儿。
然后笑了。
他道:
“婴浅,你真狠心,这种要求,我哪里能做得到呢。”
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松开了婴浅的手。
后退了半步。从一旁拿起了之前医生放的手术刀。
“你之前问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我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了。”
刀锋翻转。
泛着银光的刀刃,对准了南邻的心口。
他歪着头,低声道:
“婴浅,闭上眼,不要看。”
“南邻!”
婴浅终于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
这个疯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丢下了手枪。
用力一脚踹在了门上。
砰!
铁门微微一颤。
却是并没有打开。
婴浅一愣,向下一瞧,才注意到囚房的门,竟被从外上了锁。
是南邻。
他太了解婴浅了。
知道婴浅会阻止他。
他大可以趁着婴浅心软,来重新将她囚禁在身边的。
这一次。
不会是五年。
而是一生。
但这几十年的时间。
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永远被困在这一天的婴浅。
她可能会后悔,没有开下这一枪。
婴浅的心是石头做的。
与其在后悔和怨恨的时间当中,消磨掉她那微薄的爱意。
不如圆了婴浅的心愿。
这样。
她就一辈子。
都忘不掉他了。
衬衫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