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岁首,已有月余。
打宴席上大出了一次风头,夏侯璟可谓是如日中天。
他本就是极为出众之人。
不管是智谋还是城府,都远在一众皇子之上。
只唯独少了机遇。
但出现在了皇上面前,得了赏识后,他之后的路,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才多点的时间过去。
这皇宫里头,再无人敢去小看夏侯璟。
那些闲言碎语,也从明目张胆的讥讽在他面前,逐渐的流于地下。
而夏侯璟,也是搬出了那间狭小阴暗的院落。
终于得见天日。
怜碧站在院子口,往外探头探脑的瞧着,连望秋走到她身边,都没注意着。
“看什么呢?跑到这偷懒。”
耳畔有声音忽然响起。
给怜碧吓了一跳。
她忙回过头,捂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瞪着望秋,不悦道:
“走路都没个声响,你要吓死了个人了。”
“我可是正大光明的。”望秋轻笑一声,顺着她的目光瞧向了院外,视线落到那给不远处,正和人交谈的小公子身上,她微微一怔,笑道:
“还以为是什么,又不是多新鲜的人,怎看的这般认真,莫不是动了春心了?”
“我哪有。”怜碧脸一红,嗔道:“你竟是瞎说。”
“虽说殿下年纪尚小,但凭着和公主的关系,你若是动了心,日后也不是没机会的。”
“你还说!”
看望秋还在调笑,怜碧有些恼了,给她肩上狠狠拧了一把,才道:
“我就是觉得,殿下好像有点不对劲。”
望秋吃了痛,也不跟着继续打趣她了,又瞧过去一眼,道:
“有什么不对劲的?”
“说不出来。”
怜碧从来不是个聪明的。
隐隐约约的直觉,也组不成连串的句子。
她探着头,竭力跟着望秋解释:
“你不觉着,殿下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吗?虽然给公主面前没什么变化,但是对着其他人...哎呦!”
她抓乱了头发,憋了半天,继续道:
“我现在瞧着他,总觉着好像有点怕人似的,虽然殿下一直都和和气气,跟着公主,和旁人,都是在笑。可那笑,我就是觉着不一样。”
怜碧支支吾吾了半天。
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没大听懂。
但望秋似乎是理解到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怜碧,心想着这妮子,虽瞧着不大机灵,但直觉却是准的。
殿下跟着公主,岂止是不一样那么简单。
简直就要给心都挖出来了。
但他们可是姐弟。
望秋不敢深想。
也劝着怜碧,莫要继续探究下去。
她正要开口,便见怜碧匆匆忙忙的站起了身,弯身道:
“殿下。”
望秋也跟着低了头,道:
“见过殿下。”
夏侯璟微微颔首,目光打她们身上掠过,落到身后半敞的房门,眼底闪过一抹热络,他压低了嗓音,轻声问:
“皇姐呢?”
“在内室休息。”望秋偷瞥他一眼,道:“殿下还请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
夏侯璟越过她们。
径自走向了半敞的房门。
他唇角的笑容,随着加快的步伐,一齐变得真诚了不少。
望秋轻叹了一声。
瞧着他的背影,眼中疑虑之色更重。
就是给这皇宫当中,没有其他的关系密切亲眷,因此才跟着婴浅粘了一些。
但就是孪生的姐弟两个,都没有这么亲近的。
他每日都要来走上一遭。
风雨无阻。
而瞧着婴浅的眼神,似乎也在发生某种变化。
望秋看不懂。
却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对婴浅的轻点,夏侯璟可谓是熟门熟路。
他进了内室,顺手关好了房门。
一阵暖风拂过。
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夏侯璟心神一荡。
他认的出来,这是只属于婴浅的气息。
脚步再一次加快。
就是距上次前来,还不过一日,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婴浅了。
他的皇姐缩在,才是他的向往。
夏侯璟撩起纱帘。
窥见婴浅的一角余影,脚步才慢了下去。
她还睡着,半倚靠在窗前,白皙的脸裹在大红色的的斗篷里,却丝毫没给争去半分艳色,反而沦为了她眉眼之间神韵的衬托。
夏侯璟的眼神越发柔和。
他缓步走到婴浅身边,指尖扫过她的眉宇,触及到了一处滑腻的肌肤,又猛地缩回了手。
少年的面颊笼上了一层薄红。
指尖如同给烈火灼烧上了一般。
烫的厉害。
热度又是久久不灭。
一路沿着手指,烧上了胸膛中央。
他的心跳的飞快。
目光如钉死了一般,牢牢定格在了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