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重片刻之间做下决定，师姐说这心是他身体复苏的关键，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去看看。
至于灵力消耗，这还有花凛，他想尽量消耗她的碎片能量，问出关于万灵祈礼的事情，最后找个地把她扔了，有姜灵给的符箓足够他回去了。
他再次往前，万里接万里，花凛不知向他供给了多少次灵力。
她知道修罗所在方向但不知确切距离，而零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个心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他停下来调息的同时，漫不经心地和花凛搭话，可能是他这一份执着打动了她，在她几乎放弃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前进，她变得好说话了些。
时机已到，零重开口问道：“你知道万灵祈礼么？”
花凛冷哼一声，而后才道：“知道，一群蠢货罢了。”
接下来告诉他一些他不曾知道的细节，比如在苗域五百年灾难之后，冥界与苗域最初的契约已经结束，但万灵祈礼却一直流传了下来。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明明都死了，却还要在另外的世界不断给子孙后代供给自己的力量。”
花凛没意识到自己话变多了，她有些愤愤不平：“纵容换来怠惰，我来到现世有一段时间了，苗域人的实力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他们已经放弃了修炼。”
人家祖宗愿意，儿孙愿意，零重还真不好说什么，他接着问道：“这仪式是如何做到两界之间力量的转换的？”
“契约喽，通过人界圣女的生命，来启动契约。”
他默默为姜灵捏了一把汗，接着平淡说道：：“据我所知，伪仙已经入侵苗族先祖们所在的世界，万灵祈礼会让苗域人受到伪仙力量影响，这会不会对冥界有什么影响？”
花凛忽然大笑起来，“那些力量对于冥界来说蚊子腿都说不上，那些伪仙也太自大了，凭那些人能对冥界产生影响？做梦呢。”
“不过也真是奇怪，那些人这样也要举行万灵祈礼，真的有点蠢了，摆明了把自己的子孙送去给别人当狗啊……”
她这一说倒引起了零重的注意，如果苗域的先祖们察觉到的话，说不定万灵祈礼是无法成功的。
他休整好再次行进，又是万里距离，这也是他经过的第十个万里。
出现在他面前的，仿佛真的是世界的尽头——一堵黑紫色的高墙，紫黑的天空似乎以这里为起点。
而在他的前方，插着一把深黑色的长剑，一切的黑紫色都由它所发出。
他疑惑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萌生出一种想法，他必须拿到这把剑。
难道，这就是心？
他胸口忽然白光一闪，一位少女自他胸口碎片跳脱而出。
白发少女肌肤雪白，身无寸缕，提着她的大戟向着长剑走去。
“修罗，你果然就在这里。”
她的语气似乎把这把黑剑当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零重不着急行动，他有预感，不论是他或是花凛，都不可能靠近那把黑剑。
果然，花凛在距离黑剑百米之时便寸步难行。
她抡起大戟，想打破她面前的阻拦，但她前面根本什么都没有，那是单纯的力量压制。
零重猜想这绝对是真正的仙人之物了。
花凛这么说，他想这就是修罗的武器，可这和他的心有什么关系。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心底生出，难道他就是修罗？
不可能吧……他自己否定了，他的从出生到至今的记忆都没有缺失。
亦或是修罗转世？不行，他想他得去问问师姐。
他知道结果，便没有尝试去接触这把剑，只静静看着花凛在这里闹腾。
很快，她累了。
她对着零重一招手，他胸口的空间碎片就转移到了她手上。
接着她从里面取出一个个头骨。
“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我的姐姐，他们会见证我们之间的决斗，你杀了他们，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说好的决斗，你却只留了一把武器在这里，行，我会在这等到你回来为止。”
决斗？我可没有时间等你……
零重刚想说话，花凛突然对他扔来一物，竟然冥界碎片。
“里面的力量足够你回去了，这是我和修罗之间的事情，你无须停留。”
“……”零重不解：“你不需要回到碎片之中了么？”
花凛直面散发着紫黑气息的黑剑，神情凛然，似乎真的要和它不死不休。
“此处空间异常，虽没有人界灵力干扰我，但也不排斥我，我想我不需要回去了。”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又看了眼无主的黑剑，零重道：“你的力量也不会恢复的，你真要留在这？”
“与你无关。”花凛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生灵之戟。
这一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他忽然想到这把大戟能够吸收生命力，看来是能够补足她自身。
他觉得好笑，本想着把她抛下，没想到她自己走掉了，还白拿一块空间碎片，他自然不会阻止花凛。
正想着要返回，他却见花凛反手握住戟柄，高举过肩膀，她要对着黑剑投掷！
这黑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