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天下驭灵道士都是同一法门，直到刚才我见到的屠琳，她的赶尸术，灵气运行的方式，根本不是以灵契为本。”
零重分析道，如此说来，只有绮丽仙宗无空殿的驭灵道士才会用这种灵契。
两女后知后觉，对照着白月仙人的样貌一番谈论，最终果然确定，当年教姜灵使用灵契的就是白月仙人。
“原来他叫白月仙人。”姜灵这时才懂得那位老者的姓名。
瑶芷莫名心酸，嘴唇微颤，“你真是我师姐，我还以为无空殿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呜呜呜。”
姜灵将瑶芷搂过来，摸着她的头：“师妹不哭，师姐在呢。”
零重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进步神速，在一天成为有说有笑的姐妹，再到一认师姐妹就搂抱的关系。
瑶芷有些贪恋地在姜灵身上蹭了蹭，她还懂得分寸，并未逗留太久，最终离开姜灵的怀抱。
姜灵而后陷入思索，“白月仙人跟我讲了很多故事，他说苗域的赶尸术法太陈旧，他在见到我更早以前，就是因为研究了新的驭灵术，为就旧派所不容，才被迫离开苗域，前往大洲。”
那时月下篝火，十岁的姜灵与一位老者坐在篝火旁，她是谁赶他这个好玩的老头离开苗域，老者告诉那人的名字，屠琳。
“在我修炼有所成后，也曾经了解她那一流派的赶尸法，有三十六术、七门七功，而这些繁杂的东西，灵契就可以全部包含。”
“屠琳驱赶了很多思维新颖的赶尸人，谁要是找除了她那一流派的人赶尸她将永远不在帮助那家人，作为现存苗域赶尸人一辈中资历最深的人，苗域人自然都站在她那一边，年轻的修炼者没有生存的空间，最终都离开了苗域。”
“那时，我被身为圣女的姜熙姐收留，不然也难免被她排挤的厄运。”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驭灵道士在苗域已经衰落，因为屠琳，这门功法百年已经没有进步过了。”
零重在姜灵话语中提取了一个信息，前任圣女是姜熙，看来是她从姜熙手中接过了圣女的职责。
姜灵伸了个腰，讪讪笑道：“后来我成为圣女之后，她们就奈何不了我了。”
姜灵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零重说不上来那些都是什么。
他思索片刻道：“白月仙人既然曾经来过苗域，他不会不知道驭灵道士在苗域已经衰落之事。”
“他想让瑶芷来找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瑶芷顿时动容，喃喃道：“原来师父是这样想的。”
姜灵却陷入了思考之中，片刻后她说道：“等明天最后仪式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副情景，显然不可能再继续什么教学，零重瑶芷便一同离去。
姜灵看着中天的圆月，自念道：“乌尔怎么还不回来？”
一夜平静。
零重早上本想去请教一下师父关于圣女传承的问题，昨夜忘记问姜灵，然而师父似乎在闭关，并没有搭理他。
于是便和瑶芷姜灵再次来到花海中姜宇的葬地，照姜灵所说，今日她便可完成灵王的消散。
晨风之中传来躁动的感觉，今天他们走出村寨时，见到他们的人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他有预感，仪式不会安宁。
姜灵开始最终的仪式了，她先是吞服下数种奇异灵草灵枝，甚至还有魔兽血液和魔核，随后才开始缓缓起舞。
姜灵的气息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想到了她吃下那些灵药，似乎是了为调节自身气息的。
为什么她会知道是这种方式？零重最先想到这个问题。
此刻姜灵已经起舞，她踏着玄奥的舞步，时而如惊鸿翩跹，时而如银蛇狂舞，明明周围只有零重瑶芷两次，她却像在给千万人舞蹈一般，专注而热烈。
零重看了一眼周围的花海，恐怕真的有千万人，冥冥之中，一种未曾感受过的力量被他感觉到了。
他有些惊奇的看向姜灵，她似乎调动了天地之外的力量。
杂乱的脚步声自花海之外传来，预示着不速之客们的来临。
片刻之后，花海之外就来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是麻衣灰布的村寨之民，至于来自哪些村寨，零重不得而知。
这群人为首之人，正是屠琳。
“父老乡亲们，看呐，这就是我们的好圣女，她想一人偷取先祖之力啊。”
屠琳杖指正在起舞的姜灵，人们中顿时人声鼎沸。
“真是不要脸，这个灾星！”
“就是，要不是她从姜熙手中抢过圣女的职责，她早该死了。”
“停下来！停下来！”
……
看着那些几乎红了眼的村民，零重身后传来姜灵求助的声音：“仪式就差最后一点，还请你帮帮忙。”
他微微点头，这些村民一定都是被屠琳煽动的，姜灵因为天灾女的身份在苗域不收待见，哪怕是圣女，也不过是苗域人修炼的工具罢了，他们对姜灵没有丝毫感觉，屠琳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屠琳挥了挥手杖，让村民们安静下来，在人群之中与零重对望。
“圣女偷取先祖之力，这是我们苗域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你让姜灵停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