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总不似预期。
当余笙到达到达定位地点时,天空猝然降下一场雨。
目光闪动间,雨丝交织成一片片银色的幕帘,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这里是一个商场,将车泊在平台后她淋着雨迅速赶往乔沐所在的咖啡店。
进入店里,余笙目光巡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乔沐,她赶紧来到她身旁,
“小乔!你刚刚说的人呢?”
乔沐缓缓抬头,她发丝凌乱,满眼猩红,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眼角滑落,
“她走了。笙笙,我不信那个女人说的!她说陆闻早就和她好上了,还说陆闻根本就不爱我!”
乔沐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的,她的声音尖利而嘶哑,苦得就像在黄莲里泡过般。
余笙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骤然一紧,脏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妈的奸夫淫妇!”
“笙笙,你说得不对,我相信陆闻是爱我的!他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犯错。”
乔沐强压着哭声狡辩。
听到这余笙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小乔,别再骗自己了好吗?那个陆闻就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人间公泰迪,现在小三都跑出来承认了,不,或许在她眼中你才是小三,你怎么还在为那个渣男找借口!”
乔沐欣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忽然,她双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
余笙觉得自己不能再由着她性子了,即使她执意装睡,自己也要从梦中将她拽醒,她厉声开口,
“哭有什么用,你已经25岁了,这个年纪找男朋友,要么找个精神支柱,要么找个经济帮助,像陆闻这样什么都没有就想白嫖的,就应该让他早点上路!”
字字锥心,余笙之前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但再这样纵容下去只会让乔沐继续躲在象牙塔里。
“余笙,我知道你坚强,爸死了,连妈都不知道是谁,你仍旧过得风生水起。可我重情就是错吗?你无情就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乔沐说完恶狠狠地瞪着她。
余笙被她的话一下刺激得上了头,
“对待这种男人该用情吗?常年出轨,处处留情,睡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还美其名曰最爱的是你。
不瞒你说,回鹿海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在酒吧门口鬼鬼祟祟的挂电话!乔沐,你快醒醒吧!”
“不许你这样说他!他会给我做宵夜,清早给我买早餐,余笙,你就是没人爱,才想逼着别人和你一样!”
乔沐忽然起身,愤怒地吼道。
余笙觉得眼前的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别回味分析你感觉到被爱的瞬间了,路边的狗被摸了下头都不会想那么多。常年撑把破伞遮雨,还不如淋雨!”
“你闭嘴!”
话音落下,一杯冰水泼在余笙脸上。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乔沐猛地推搡了她一把,转身往外跑去。
“我操!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活该被那个男人骗死!”
余笙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一气之下摔碎了桌上的杯子。
临走的时候她在桌上留了现金,挡住脸灰溜溜地离开。
人生第一次这么丢脸,还被最好的朋友泼水。
好心当作驴肝肺,行,你去找那个男人,看看他到底爱不爱你。
……
回到车上,余笙余气未消。
她重重地锤了几下方向盘,整个车身都跟着抖动起来。
眼见雨势越来越大,她又开始心软,那个女人没带伞,还一个人气冲冲地走了。
想也不用想是去找渣男了,可她这副羸弱的样子,显然不是奸夫淫妇的对手啊!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拨了乔沐的电话,
md,居然挂了。
接着的几个电话乔沐都挂了。
余笙先是心头一酸,然后又是一热,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她曾以为乔沐是最理解自己的人,父亲去世她不是不哭,只是长久以来她习惯将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出来,躲在人后不知悄悄哭了多少回。
可现在这个最应该理解自己的人,却说她无情,见不得别人幸福。
难道就该纵容她继续糟践自己吗?
被外人欺负了,她可以以牙还牙,大不了打回去,可被自己人误会,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余笙盯着车窗上不断流泻的雨珠,眼眶有不易察觉的湿润。
下一秒,
她已经发动车子朝陆闻家开去。
别人是对男人心软倒霉一辈子,自己对上乔美人,心不得不软。
谁让她这辈子就摊上个情种闺蜜呢。
考虑到车上没伞,余笙还把车临停到路边冲去便利店买了把伞,怕一会找到她两人要一块儿淋雨。
只是身上的这件旗袍算彻底废了。
这份心思如果拿去谈恋爱,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陆闻家住的是个老小区,再加上现在下雨,余笙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停车,刚推开车门,就看到正站在楼下淋雨的乔沐。
她迅